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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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平日就待在如意苑,绣绣小衣,或是待在屋内和春茗闲聊。

    亦或是在暖和明媚的下午,在屋外藤椅上坐一会儿,晒晒太阳。

     周淮安也如常一样,只是不再会特意晚几刻再出,也不会提前回澜院。

     酉时正,日斜西山,赤色的霞光染红了浮云。

     周淮安回到澜院,看见堂前桌上竟放着两只茶盏,看着都被似动用过,一时出神,回过神来,问琴姨娘道:“今日有人来过?” 琴姨娘答道:“府里二娘来了,说有事找爷您商量,您不在,她托我带话问您。

    ” 周淮安眼中失落一闪而过,没有接话。

     琴姨娘心中想着旁的事,并未注意,继续道:“二娘说婆母近来身子不大好,想问您下月她的寿辰,还如往常一样大办么?”” 身子不大好?母亲的病他是知道的,多半是心病,既好医支亦难医治。

     那徐氏呢,病了这么多天,还没见好吗? 琴姨娘见他面色沉重,抿唇不语,心下有话想说,于是硬着胆子试探地问道:“爷,这次寿辰还要大办吗?” 周淮安回神,语气淡淡,“就和往常一样罢,人多热闹,母亲也能趁此宴舒心一点。

    ” 言毕,见琴姨娘欲言又止,心下了然。

    他一向知道这些内宅妇人家的心思,无非是那些管家之权。

     定定看了她半晌后,方道:“二娘一个人操办此事,难免有些应接不暇,由你从旁协助罢” 琴姨娘方才被盯得发憷,有种心思被洞察的窘迫感,正想作罢,却听他忽然说让自己从旁协助二娘,震惊之后,忙欣喜回道,“此次老太太寿辰,妾一定好好操办。

    ” 周淮安点点头,也不再言语,只定定看着堂前右侧椅子方向怔神。

     琴姨娘只以为他倦了,上前一步,服侍他宽衣。

     周淮安伸展两臂,任琴姨娘褪去他的外袍。

     周淮安望着她耳边随动作轻轻摆动的碧玉耳珰,脑海里忽然映入徐氏那一双不着耳饰、泛着粉红的耳朵,眼神一暗,止住了琴姨娘继续向下的手:“今日也累了,早些安歇罢。

    ” 言毕,也不脱深衣,大步朝床榻而去。

     琴姨娘既得了管家之权,也没心思多想,自去案前吹了灯,回到榻上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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