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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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不禁吻了她。

     甜甜的嘴唇像蜜汁一样可口,柔软而又香甜,让人舍不得放开。

     我吻了她,如同吻后宫的任何一个嫔妃。

    那些女子总是会愉悦而顺从地回应我。

    我想,无论这是谁精心谋策的讨宠献媚,我也要她进宫。

     “啪!”地一下。

    突然地挨了个巴掌。

     看着她如蔷薇般微微熏然泛红的脸,还有微怒而上翘的嘴。

    我随即就笑了。

    觉得这小女子是如此地可爱。

    的确,在这里,我不过是一个无礼的贪色之徒。

     她匆忙逃走时仿佛是一只受人惊扰的仙子,转瞬消失在眼前。

    我察觉了脚边的碧玉,却没有叫住那个女子,因为我想再见她。

     但是,在我捡起那块玉的刹那猛然顿住,全身冻结了。

    我认得它。

    那是多年以前父皇赏赐给尚宁皇兄世子的“子瑾”玉。

     尉子瑾。

     从生下来就被看作未来天子的孩童。

     他的父亲排在尉家尚字的最高端,嫡之长子,即使他的生母穆皇后去世多年,穆家几起几落,逐渐衰败。

    父皇也一直善待皇兄。

    看的出来,父皇对那女子甚为怀念,也没有再次立后的意思。

     而尉子瑾,在他六岁进宫上太学院的时候,我才第一次见到他。

     这块玉佩明显地戴在他细弱的脖子上。

    仿佛成了一种不凡的标志。

    每个见到的人皆说他和我都与父皇出奇地像。

     在李太傅来之前,他走到我桌旁,听内官的话,作揖到地怯生生地说:“侄儿给九叔请安。

    ” 我点头:“好。

    ” 然后他又被引到别桌去。

     于是,那成了我与他之间唯一的一次对白。

     当日,太师傅教的书我依然记得:能养天之所生而勿撄之谓天子,天子之所动也,以全天为故者也,此官之所自立也。

    这也是父皇在世时常教导我各位兄长的话。

     我是父皇第九个儿子,不但庶出而且排行最幼。

    我母亲徐淑妃,是崇宗皇帝三千后宫中的一个。

    我在过完十五岁成人之礼后便会如我们兄长们一样划地,册封为王,搬出皇宫甚至是离开京城。

    因为我,不是太子。

     我出奇地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使我可以逃出这禁锢一切的奢华的皇室高墙。

    甚至盼望着父皇能让我领军平定给西域带来巨大骚动的邪教。

     我总是幻想着自己只身在西域一望无垠的草原上驰马杀敌的场景,然后像舅舅们一样为国殉亡。

     可是,母亲却一次又一次地对我说:“睿儿,我终将让你得到一切。

    ”那是她牵强赋予我的梦想。

     在记忆中,尚宁皇兄总是微笑地喊我:“九弟。

    ”原谅着我幼时一次又一次的无礼与倔强。

    那种笑容真挚且和善。

    他是我唯一能够敬佩的兄长。

     即使他没有权高的后势。

    所有皇子碍于父皇虽然皆有不服,也只是在暗地里咬牙切齿。

    这种情况持续到父皇开始身体欠佳。

     恰好,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