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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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李识意的咽喉。

     她简单更衣,未经梳洗,潮寒之气浸骨,扼人喉管的手冷得青白。

     被她钳制住的李识意单衣凌乱,病体散发出高温,像架起了火要将她蒸透,汗水濡湿鬓发,潮红之色从轻薄的肌肤中破出,自颈间至脸庞,无一幸免。

     两具从未有过交流的躯体因扼颈而短暂相连。

     一人无情侵略,目光凛冽,一人被迫仰头,艰难喘息,白与红,这副素极也艳极的画面明明什么也没有,却催动得周遭倏然干燥,仿佛有甚无形之物将要燃烧起来。

     强烈的反差侵占了视线,沈令仪仍不为所动,轻易将绵软的李识意锢到了床板上。

     “你究竟是谁?”她逼迫她入濒死之境,要她理智全无,交代自己迫切求知的一切。

     沈令仪握着脆弱不堪的脖颈,缓缓收紧力道,李识意无法动弹,呼吸也随之被一缕缕剥夺,她狠狠地咳嗽起来,发懵的眼神变清明几分。

     口鼻翕动,胸腔也猛然鼓颤,两手虚弱地覆在冰凉的腕骨上,往外使了几下力。

     李识意求生的本能已被激起,沈令仪心知该继续逼问,目光却被她脸上泪痕胶住被死死扼住脖子,她的眼泪仍蓄在眼眶里将落未落,那么这些泪痕是早便有了。

     沈令仪想起来,回头望了眼几步之外的千佛屏风。

     她既然躺在床榻上,又隔着一道屏风,不该见到我。

     所以,无论是沈令仪或是殿下,她都不是真正在叫我,而是做了梦?梦见了什么才会哭成这样,甚至,那梦里也有我的存在…… 因这刻犹豫,沈令仪稍稍松开手。

     李怀疏烧得浑浑噩噩,倏然间的呼吸不畅迫使她自噩梦中醒来,喘息,咳嗽,薄弱的蝴蝶骨一次次向后磕碰,直至如今,也没有彻底清醒。

     仍然受迫,仍有性命之虞,见到那只扼喉之手,李怀疏却不在意似的将视线越了过去,轻咳几下,呆呆地看向沈令仪露在衣服外面的颈间暗痕。

     沈令仪顺着这道目光放低了下巴。

     只见李怀疏伸出手,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