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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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齐萱被大姊齐芷用规矩与女诫磨着,甚至被烧了最心爱的手稿,却始终没能彻底与齐芷冷了的原因。

     这宅院深深,大姊固然记着规矩,但更记着她。

     姊妹一树花,并蒂总难分。

     房内,齐芷正在给齐萱的一截手臂擦药。

     齐萱看着阿姊一直有些恹恹病容的精神气。

     自能下床后,齐芷就从未提过那晚的事,垂眉敛目,依旧是死水未曾起的闺秀班头。

    依旧是十九未曾嫁的规矩“少福人”。

     只是齐萱怎么都忘不了齐芷那次握着她的手臂时的狂热神情,那似乎才是一个少年人当有的热度。

     而不是眼前这个枯树一样的模样。

     她咬着唇,犹豫半天,想起大姊的处境,还是怕不好,因此便改了原来的主意,只是轻轻说:“阿姊,我有个粗使婢子,最是顽皮,喜欢学些曲子。

    跟着我到了姑奶奶家后,倒是很喜欢往花园子里凑听南戏。

    近日她也不知从哪也学了一些南戏腔调,很是不错。

    阿姊你最近身子不好,不敢去花园子里受风。

    我这个婢子倒是能为我们解解愁闷。

    ” 齐芷听了,一顿,看她一眼,微微苦笑:“我并没有多少爱听戏。

    ” 齐萱央求一样:“阿姊,这个婢子唱得的确是好的。

    你姑且听一听,好罢?” 齐芷听她央求,似乎有所觉,脸色一白,竟盯着她:“这不规矩。

    阿萱。

    ” 齐萱低下头。

     齐芷看她一副默认的样子,反倒吸了一口冷气,忽然有些腿软,退了一步坐在椅子上。

    过了一会,齐萱才听到她有些飘忽的声音:“那婢子当真唱得好嘛?和…他一样好?” 过了一会,齐芷说:“阿萱,你在害我。

    ” 齐萱震惊抬头,看见了她惨白的脸色,又听她这样说,很是不安,便忙说:“阿姊休多想,只是婢子唱。

    只是婢子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