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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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洺问。

    ” “什么?”何棠没懂,下意识问出口。

     “我叫陈洺问。

    点水洺,问题问。

    ” 她眨眨眼,过了几秒才反应过他是在说自己名字,欣喜抬头去望,那人却已经走了。

     第8章桃花 “老大最近有桃花!”有个下属看见陈洺问掌中的白瓷罐,贼兮兮开口。

     “可不是嘛!阿彪出息,自己大字没识几个还有女大学生喜欢。

    ”副堂主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手拍上陈洺问肩膀,哼哼两声。

     陈洺问原本不叫陈洺问,叫阿彪,连姓都没有的阿彪。

     他父亲是个葡萄牙人,母亲脱衣舞娘出身,一朝被他父亲看上做了情人。

     两人早年间很是潇洒,可自从局势动荡后,葡萄牙人便抛弃了他们母子回了国。

     那份潇洒他没享受到半分,从小被扔到码头干活扛包,后来的罪却是受了十成十。

     自从他那父亲走后母亲对他动辄打骂,逼他赚钱以供烟酒和维持奢侈生活。

    打黑拳,叠码仔统统做过。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年,一夜,他母亲醉酒意外溺水身亡。

     十岁那年,他成了孤儿。

    孤不孤儿原没有什么不同,阿彪照旧该扛包扛包,该打拳打拳。

     十五年前, “去去去!今天老板不高兴,什么东西,还好意思要钱?没让你赔就不错了。

    ”地下黑拳老板丝毫不客气驱赶着眼前少年。

     少年低着头,已经连着打了几天的拳,早已体力不支,今天那场体力耗尽,输了。

    可他需要钱,需要钱活下去。

     “走啊!聋了?”老板见他还杵着不由怒火中烧,刚要上前踹,男孩忽然抬眸,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是一双像狼一样的眼睛,好像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厮杀。

     不知怎么,老板心底没由来一阵恐惧,踹出去的脚收回:“赶紧滚!滚滚滚!”撂下一句话赶忙走了。

     没钱,意味着没饭吃,没钱,满身的伤痕连一点伤药都买不到。

    感染、发溃,到最后只能等死。

     终于,少年体力不支倒在回家的路边。

     “哥哥?哥哥?” 先恢复的是听觉,耳旁似乎有什么声音,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说得是什么也听不懂,他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

     “哥哥,你醒醒!哥哥?” 口中被喂了些水,阿彪终于有力气睁眼。

    朦胧视线缓缓清晰,映入眼帘是个目光焦急的小女孩,七八岁的雪团子模样。

     见他醒了,小女孩激动笑开,口中仍旧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