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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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却很不配合,眼巴巴望着何岸平坦的胸脯,伸出小手扒拉两下,馋得“咕叽”直咽口水。

     程修拊掌大笑,被何岸照着椅子踢了一脚。

     - 出院已经九个多月了,何岸依然非常清瘦,没长多少肉,锁骨阴影很深。

    幸好他天生骨架小,瘦起来不至于看着瘆人。

    肤色也比普通Omega要白,介于健康与病态之间。

    纵是如此,与刚做完手术的那段时间相比,他的气色已经红润了许多,起码嘴唇不再是青白色了。

     清早起床,他穿了一件对襟小布衣,袖口与衣角是蓝印花布,衣摆一圈毛糙的撕边,是落昙镇常见的民俗式样。

    头发没梳,末端疏懒地打着卷儿,还翘起一根呆毛,像个没毕业的艺术系大学生。

     铃兰也穿了一条对襟小裙子,裙摆绣花,胸口一串彩漆珠,腕上一根五色缕。

    稍稍一动,银铃铛就清脆地响起来。

     她平常爱闹,在何岸怀里却温顺极了,搂着奶瓶乖乖吃早餐,小辫儿也不摇了,像只被母猫叼住了后颈的小奶猫。

    喝到半饱时,她依依不舍地松开奶嘴,娇软地唤了一声“爸爸”,然后飞快地重新含住,生怕奶会漏光似的。

     何岸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慢点儿喝,不急的。

    ” 程修把手机揣进了裤兜,任由俞乐一连串夺命连环call拨过来,震得他大腿发麻。

     秋千摇篮还在空中大幅度摆来摆去,六百六扒着布垫子慌里慌张往外爬,想跳又不敢跳。

    程修顺手给它一把扯住,收获了一声感激的猫叫。

     他随口问何岸:“怎么起这么早?铃兰昨晚闹成那样,屋顶都给她哭崩了,我以为你得睡到中午呢。

    ” 何岸说:“睡不深,总梦见奇怪的东西,胃里也不太舒服,索性就起来了。

    ” 程修心一揪:“又吐了?” “没有,比之前好多了,停药以后就没再吐过,除了刚睡醒容易头疼,别的还行。

    ”何岸温和地朝他笑笑,把铃兰抱高了些。

    孩子越长越沉了,他的力气不够大,抱不了多久就爱往下滑:“你呢?起这么早,又被戴逍的呼噜震起来了?” 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