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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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的时候,她也想过要不要把这个胚胎生下来。

    这不是爱情的象征,而是她无力反抗后留下的败笔。

     但她的一日三餐都被监视着,想要服毒或服药自杀太难了。

    最后,她只能在恍惚的情绪里,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分娩的剧痛没有摧毁她,只是让她患上了产后抑郁症。

    她厌弃一切,包括自己,包括丈夫,包括她与丈夫结合后诞下的婴儿。

     她甚至不想给这个小孩起名字。

    于是宋恒焉无名无姓地过了一星期,最后才得到母亲随口起的名字。

     但她仍然不爱他。

    母性虽然存活在血液里,可是比这要浓厚百倍的负面情绪把它掩盖了。

     父亲同样不爱他。

    起初,他的父亲觉得,能有这么一个产物也不错,他的妻子生了孩子,和他人勾结的概率就更低了点。

     逐渐的,他父亲也开始厌弃他,因为觉得他夺走了自己妻子的注意力。

     这么一个状况里,没有佣人跳出来阻止,没有人说这是不对的,因为大家都自身难保。

     于是宋恒焉越发频繁地被父母当作出气筒使用。

    他还那么小,身上就总是出现不同的伤疤。

     母亲掐他脖子的时候,不会留有余地。

    他每次从死亡的边缘挣扎回来,母亲总会清醒那么一下,后悔那么一下,歉疚地抚着他的背。

     而后下一次,还是会照样掐住他的脖颈。

     这看起来永远不会有终结的反复循环的噩梦,以他母亲的自尽做了一个不由分说的了结。

    宋恒焉某天清晨走进房间,他的母亲已经断气了。

     他的父亲防得很好,所有送进他母亲房间的食物和药物都会被预先检查,只是一个人有了想要死的决心,无论如何都会想到办法,将尖锐的刀具藏在枕头底下。

     活着的母亲会朝他大吼,会掐着他的脖颈叫他去下地狱,可是死了的母亲看起来睡得很安稳,不会再打他,也不会再骂他了。

    宋恒焉爬上了床,躺到了母亲的旁边。

     再接着,就是推门而入的尖叫的佣人。

     在母亲的葬礼之后,父亲对他的厌恶又翻了无数倍,动辄对他拳脚相加,反正他也没有力气能抵抗。

     依然是没有人会出面阻止。

    如果处于一时的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