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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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榴看着几碟卖相差强人意的菜,心里叹了口气:“娘子,婢待会儿去厨房发些面团,明儿一早去蒸些糕点带走吧?”她们走得急,加上食物不好带,白日里只能委屈娘子啃那些兵士带来的冷冰冰的大饼子。

     翁绿萼摇了摇头:“这样的时候,不好做出许多特殊之举来,再忍一忍吧。

    ” 雄州离平州足有数百里,哪怕一路昼夜疾行,策马狂奔,约莫着都得走上半月,更别提他们还有一辆载着女眷 的马车,等到达平州,或许已经是初春了。

     雄州地处极北,平州却四季如春。

     不知道平州的春日、人、事,会是什么样子。

     怀着这样的好奇与不确定,翁绿萼拥紧了染了熟悉香气的被子,慢慢睡沉了过去。

     夜半时分,整座驿站都陷入了沉睡,马厩里的马儿站得笔直,温柔的大眼睛半阖着。

     翁绿萼睡得本来就浅,依稀听见什么动静,抚着心口坐了起来,听见有人尖叫的声音“着火了!快来人哪!” 失火了?! 翁绿萼扯下一旁的大氅披在身上,赤着脚跑了出去,却见杏香和丹榴在罗汉床上睡得昏沉,怎么叫都不曾醒来,一时间有些惊疑。

     她和杏香她们同饮同食,唯有 唯有那几碟由驿站厨房呈上的菜! 行军打仗之人耳目比她灵活许多,但在门口的卫兵却不曾敲门,他们是不是也…… 饶是披着厚厚的大氅,也难以抑制她从心底泛起的冷意,翁绿萼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见白日里用的水囊放在一旁,一打开,里边儿还有满满半壶水。

     这水是从雄州带来的水,总不会有错。

     翁绿萼用水打湿了几块帕子,一咬牙,将水泼在了杏香和丹榴脸上。

     数九寒天,冷水泼在脸上的感觉更是不好受,杏香和丹榴浑身一抖,见她们慢慢睁开眼睛,翁绿萼将浸湿了水的帕子递给她们,简明扼要地说了眼下的情状。

     当务之急是该如何逃出去。

     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