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一个故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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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伴侣、不适合婚姻和爱情。

    她安静听完了苏景秋说的话,然后问他:“还有别的吗?” “没了。

    ”苏景秋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现在他变成了一个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坐回沙发,心里空落落的。

    小心翼翼看了眼司明明,看到她的手始终压在腿下,肩膀微微耸着。

    她低着头好像在思考什么,苏景秋看到她的鼻尖亮了一下,但紧接着那亮着的东西就消失了,让他误以为自己看错了。

     司明明有点难过。

     在香格里拉的一个晚上,天上群星璀璨,她沿着树林边散步,碰到了观星的叶惊秋。

     他怎么还观星呢?司明明很是纳闷。

    她站在那看了会儿,等他观完,又打了坐,才蹲下跟他说话:“叶惊秋,我问你啊,你当年给我算卦,会不会算错了呢?至少现在看来你算错了。

    ” 叶惊秋则神秘一笑:“对与错,看你的想法。

    ” “我不懂,你给我说清楚。

    你凭什么从我十几岁就诅咒我,一直诅咒到今天?”司明明握紧拳头,又想打他一顿。

     “你还不明白吗?”叶惊秋说:“你每次与人分开的根本原因都是别人快、你慢。

    天山雪莲长在海拔三千米以上的地方,每八年开一次花,每次花期只有一个月。

    多少人想一睹它的美貌,但只有少数人能看到。

    你那么聪明,这个道理,不懂吗?” 那天的司明明,手机里躺着苏景秋要离婚的消息,她觉得苏景秋不一样。

    他开那样的车,敢冒别人不敢冒的险,他能走上高寒之地,看到那朵雪莲。

     “你胡说八道。

    ”司明明反驳叶惊秋:“你一个没恋爱过的人,懂什么?” “这些人在人世里穿梭,我懂人。

    ”叶惊秋说:“你和我,从始至终都是一路人。

    ” “闭嘴,再说我打你。

    ” 司明明又走了。

    她想:好歹雪莲的花期固定,每年七八月,寻之即可。

    但人呢?人的情感不固定、不能定义,所以叶惊秋说的不对。

     司明明想起了雪莲,又抬头看看苏景秋。

    她有点难受,但她真是一个不太会示弱的人。

    她不会说:苏景秋我有点难受,你最好收回刚刚说的每一句话。

    她不会说,她庆幸苏景秋说了,而她没有阻止。

    在她的生活里,真的不缺面具人。

    那些人带着面具,说着伪善的话,司明明听腻了看透了。

    苏景秋扯下了面具,这很好。

    他让司明明明白,雪莲之所以长在那里,就是因为不在意别人是否能够看到。

    那是雪莲自己的花期,自己的命运。

     “好吧。

    ”她说:“我知道你离婚的念头很坚决,而我也不该过多纠缠,不然对咱们两个都是一种消耗。

    咱们的境遇本来就很惨了,你在破产边缘,我在失业边缘,我们都处于迷茫的阶段,再多一件事牵扯,真的很费神。

    ” “我同意离婚。

    ”司明明平静地说。

    她看到苏景秋惊讶地抬起头,就笑了笑。

     她依稀记得他们有过有关分开的对话,苏景秋说一旦分开,他马上就会找下一段感情的。

    现在司明明相信他当时所言非虚。

     司明明一点都没有不甘、不舍或者留恋,这让苏景秋更难受了。

    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似的,在此以前还期待司明明能挽回。

    就算不挽回,她是明总,明总怎么会允许别人不战自退呢? 想法落空,人仿佛被置身于一片荒芜之地。

    在她没回来以前,他脑海中真是上演了一部跌宕起伏、动人心魂的爱情电影。

     他目送司明明起身走向她自己的房间,看她关上门,紧接着听到里面传来动静。

    司明明在收拾东西了,她应该会马上搬出他们的家。

    苏景秋想了很多,当司明明要拿着东西离开的时候,他该以什么姿态目送她呢? 门开了,司明明突然冲了出来。

    苏景秋从未见过这样的司明明,她满脸通红,眼睛也是红的,头发有点乱了,肩膀僵硬,手攥着拳头。

    她瞪着他,目光像要将他焚烧了,苏景秋觉得她下一刻就要将他大卸八块了!她的愤怒充斥在身体的每一块骨骼、每一个关节、每一个毛孔。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司明明突然吼了一声,声音颤抖着,那也是苏景秋从未在司明明身上见过的。

     “你凭什么!”司明明大跨了一步到他面前,她身上的烈焰在熊熊燃烧着:“你说我骗你,你没有骗我吗?你自己又究竟为什么结婚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