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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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把脸埋进手里,额头贴在桌上的严在溪有气无力地说:“是变态。

    ” 谢呈皱眉睨他一眼,觉得严在溪的朋友是变态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他自己看起来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不过他没把这句话说出来,转头问起徐念茹何时有空一同去嘉青市郊的海边踩点。

     两人聊了几句,徐念茹似乎是不愿意和谢呈单独出行,又问严在溪:“师兄,你什么时候有空呀?” 谢呈脸色有些微妙,恨恨地看了严在溪一眼,没被正在苦恼的严在溪察觉。

     “我还没有准备好,暂时先不去,”严在溪用筷子戳着碗里颤巍巍的红烧肉,他一边愁容满面,一边大口大口地扒饭。

     徐念茹倒没继续问,只是觉得严在溪还沉浸在方才问她的问题里,下意识朝他那头多看了一眼。

     吃完午饭,谢呈要去杂志社报道,徐念茹要和妹妹去逛街,严在溪依依不舍地和国内唯二能陪他打发时间的两个人分别。

     回家的时候,严在溪经过一楼客厅,余光瞥见落地窗前摆着一架沉木色的三角钢琴。

     严怀山曾经很喜欢这架钢琴,他弹琴的时候,年幼的严在溪会在琴边扭动软绵绵的四肢,跳着乱七八糟,毫无律动的舞蹈。

     大概是十四还是十五岁的某个感恩节,难得和家人团聚的严左行要求长子献上一曲。

     严在溪仍旧围着哥哥和他的钢琴活蹦乱跳,把一家人逗得哈哈直笑,结果他人来疯惯了,没看脚下被钢琴绊倒,脑门儿磕在琴脚,鲜血流下来。

     严左行在看到他脸上的红色血液前冷下脸夺门而出。

     文铃急忙去叫人帮他包扎,严虹扶着严在溪起身。

     只有严怀山,他的手指仍旧按在严在溪摔倒时的琴键上,目光一如既往地沉静,深不可测地注视着严在溪,那双清澈的、有如玻璃弹球般的天真眼睛。

     他傻呵呵地冲哥哥笑:“哥!我这叫男人的勋章!” 后来,严在溪额头上的伤口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