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关灯
沉,道:“说得好似个乌龙,楚秋当下不出言提醒,便是心怀鬼胎。

    ” 俞梢云没敢看裴溪亭,只抬着眼目视前方,快速说:“这花楼是新开的,能这么快打出名号,多半是因着这个楚秋。

    楚秋虽说是新来乍到,但做他们这行的,眼睛放得远,耳朵张得开,没道理不知道公子的身份。

    既然知道,他还敢对公子有觊觎之心?” 宗随泱抚着裴溪亭的脸,突然,指尖一痛,被裴溪亭泄愤般的咬住了。

    他垂眼,对上裴溪亭欲哭不哭的眼睛,里头情/欲汹涌。

     “随泱……”裴溪亭尤有一分神智,喘/着说,“你别罚我,我难受……” 宗随泱抬手覆住裴溪亭的眼睛,任凭濡湿的睫毛在掌心轻扫,说:“这世间胆大包天的人不在少数,去查,这个楚秋背后的人是谁。

    今日跟着公子的人,罚三十鞭。

    ” 裴溪亭闻言睁开眼,急忙说:“你别……” 上月底,元芳便回了西南,宗随泱重新安排近卫随行保护裴溪亭。

    裴溪亭不喜排场,平日出门也只带着一个便装近卫,放任其余人在暗处随行。

    其余人离得远些,可随行的近卫是要寸步不离的保护,他出了事,宗随泱要问罪,说来是情理之中,可今日的情况,裴溪亭到底觉得是冤了些。

     “是我要和梅绣换杯的,不关别人的事……”裴溪亭求情,“你恼我不知防备,要罚我,我认,可三十鞭太重了,能不能从轻发落?” 宗随泱没说话。

     俞梢云哪里不知道自家殿下是舍不得让公子心中过意不去的,但此时压着脾性,想必难以轻易松口,还是缺张梯子。

    他斟酌了一番,说:“殿下,福生这段时日尽职尽责,今日之事他虽有松懈之过,但害人之心无处不在,实在防不胜防。

    既然公子为之求情,不如殿下便慈悲为怀,从轻发落,福生得了教训,必定感念公子,往后则更当竭诚用心。

    ” 宗随泱从前遭人暗害,也从未责怪身旁的人,就是知道害人之心防不胜防的道理,众人已然尽力,苛责无用。

    可他是他,裴溪亭是裴溪亭,到底不同。

     宗随泱松开手,裴溪亭眼皮绯红,睫羽湿润,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罢了,宗随泱叹气,说:“楚秋的事,交给他去查,查出来便将功补过,否则数罪并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