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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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魏郯顺着我的目光瞥瞥腿上,道,“上马时不仔细,无事。

    ” 我点头,想了想,起身走出房门。

     阿元正在廊下,我问她:“有擦瘀伤的药酒么?” “药酒?”阿元一愣,忙问,“有,夫人要来做什么?” “休问,去取些来。

    ”我说。

     阿元点点头,转身走开。

    没多久,她拿着一只小瓶子回来,递给我,“掌事给的,说是府中最好的药酒。

    ” 我接过,走回室中。

     “药酒?”魏郯看到我手中的瓶子,皱皱眉。

     “夫君有伤,要散瘀才是。

    ”我说着,在榻旁坐下。

     魏郯看着我,少顷,道:“有劳夫人。

    ”说罢,将腿伸出来。

     我也不多言语,将壶里的药酒倒入一只盏中,用手蘸了捂热。

    药香散开,浓郁而沉厚,是难得之物。

     我将敷到他的瘀伤处,过了会,慢慢揉起。

    这伤并不严重,其实不搓药酒,过两天也能好。

    不过这是个展现妻子温柔的好时机,我不想错过。

     室中很安静,只有我手掌的摩挲声,细细碎碎。

    说实话,男人的腿真不好看。

    上面的毛比女人的多,又黑又硬。

    肌肉也粗壮,倒是显得腿型很紧凑……嗯,看起来也很有力,魏郯毕竟是征战之人么。

     我知道魏郯一直在看我,他的目光总让人无法忽视;我也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

    我的皮肤白而细腻,唇色红润,头发堕堕地绾在脑后。

    我身上的单衣轻软,领口有些松,脖颈下的肌肤若隐若现。

     乳母在我十二岁之后,就常常与我说些闺中之事。

    她曾经告诉过我,女子沐浴后衣衫不整发髻半垂,放之平时乃是不雅,可若在闺闱之中,男子却最是着迷…… “夫人甚熟稔。

    ”魏郯忽而道,声音低低。

     我微笑:“先父从前好角力,每回与友人切磋,总带些瘀伤回来。

    母亲给父亲搓药酒时,我时常在旁,故而学得些门道。

    ” 魏郯没有说话,我继续揉搓。

    可没多久,下巴忽而被一只手抬起。

     万籁在这一瞬间寂静。

     我望着魏郯的双眸,没有戎装时的锐利,却依旧浓黑如墨。

    他的两根手指托着我的下巴,力道很轻,我能感到指头上传来的温热。

     “你母亲教的可不少。

    ”他缓缓道。

     我望着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时间答不上话,只弯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