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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嘉勾了一侧唇角,又抢话道,“好啊,沈总怎么说我就怎么配合,否则你把我们炒了怎么办?” 沈良庭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过多纠缠,转回会议的议题,“至于资金问题,”沈良庭顿了下,“还有点时间,我会再想办法。

    ” 会议拖拖拉拉到下午五点多才结束。

     早过了下班点,傅闻璟突然给他发消息说十分钟后在楼下等他。

    沈良庭才手忙脚乱地合上文件,关掉电脑,走进里间换衣服。

     李相寒给他准备的是一套深色丝绒材质的休闲礼服,挺合身,沈良庭解下领带换上酒红色钻石点领结,又把手上带了一天的手套脱下来,掌心已经出汗了,他进卫生间洗手,手上的皮肤因为常年不见光而白得吓人,上面遍布深深浅浅的疤痕,看着很狰狞。

     双手在水流中合掌交握,沈良庭垂眸注视着,用拇指慢慢摩擦过疤痕边缘,水流哗啦啦的响了很久。

     洗后擦干净手,沈良庭涂上药膏,拇指揉着圈打转,白色的膏体一点点被皮肤吸收。

     再从抽屉拿出了一款丝绸质地的白色礼服手套换上,对着镜子重新翻折好洁白的衬衣领口,轻轻捋平。

     手机刚好震动,沈良庭低头看了下,傅闻璟可从来没等过人。

     现在快八点,过了最热闹的下班时间,搏浪门口冷清,只停了一辆黑色大奔。

     沈良庭从大门出来,发现今天竟然是傅闻璟自己开车。

     自然不会再往后排坐,沈良庭坐上副驾驶位。

     傅闻璟看了眼他的装扮,“衣服不错。

    ” “谢谢。

    ” 相比于沈良庭的正式,傅闻璟就要随意很多,穿的是一件黑色丝质衬衣,上面半排纽扣都没扣上。

     晚宴在一处私人住宅,靠海,占地千亩,幢与幢离得极远,需要邀请卡进入,铁门感应打开。

    一片绿茵前庭,三层华丽喷泉水花晶莹飞溅,更远处是海浪拍打礁石,能闻到腥咸海风。

    车在庄园别墅门口停下。

    有管家帮忙泊车。

     傅闻璟替他打开车门,牵了沈良庭的手下车,手在柔软轻薄的丝绸面料上滑过,要稍稍用力才能触碰到里面纤长的手指,他把手握进掌心,微微用力捏了一下,突而说,“很奇怪的感觉。

    ” 沈良庭感觉不自在,从手指开始的每一根血管都绷紧了,怕他觉得自己怪癖,“怎么了?” 傅闻璟牵着他往里走,“有些高档玉器是不能用手碰的,只能隔着一层布摸,平常也被丝绒垫着,但越是这样受损的概率也越高,你说是为什么?” 沈良庭说,“好奇心吧,人们总对禁止的事物抱有更大的热衷,但其实到手后又往往很快厌烦。

    ” 进入门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