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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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仪望着他发愣,想起好像许多年前,李绍就会这些。

    据他说,以前在边塞行军打仗,生死关头也指望不上大夫,因此才练出一手包扎的好功夫。

     说这些话的起因,是李桓冲撞了宫里的娘娘。

    因对方本就是个泼辣性子、人人敬之的主儿,怒火中烧起来,一盏滚烫的热茶当即就往稚子脸上泼。

    当时李慕仪想都来不及想,侧身忙护住李桓,整条胳膊如同从火刀上滚过一遭,瞬间起了大片的燎泡。

    那着实触目惊心了些,才教那主子轻易泄了恨,未再为难李桓。

     李桓少不更事,受了不小的惊吓,李慕仪好一顿安抚才哄了他睡,又独自打了井水来散痛。

    李桓小,李慕仪也算不得多大,面对红肿的胳膊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只坐在井边,疼得暗暗掉泪。

     此事不知如何传到了李绍耳中,他拂了与先皇的棋局,令人寻了一周才在井边逮到她,搁在值房里头,亲自上手将她胳膊上的燎泡挑破。

     他或许是生气了,李慕仪猜不透他缘何生气,他待这伤势过分粗鲁,疼得她牙齿打颤,偏那草药更是刺骨灼人,敷上之后比烫伤都苦痛万分。

    李慕仪但凡想起当日之痛就会大冒冷汗,只是当时更怕教李绍看轻,强忍着不敢喊疼。

     他缠纱带的手法娴熟至极,李慕仪为了不让他看出自己怕疼,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他从何处学来这等手艺。

    李绍望着她笑了一阵儿,那眸子里星火一样的亮光,几乎能将她看穿。

     他没再追究她什么心思,只是好好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好了。

    ”李绍将她的脚放在腿上,轻握住,笑问道,“如何?殿下可还满意么?” 他本就生得一副英俊的好样貌,一笑起来,丰神俊秀,动人心扉。

    李慕仪盯得他久了,又瞧见他脸上、唇上的伤,红了红脸,偏过视线去。

     李绍:“个小哑巴,说句好话就这么难?” 他伸手扳过她的脸,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瞧清楚了,本王从前在陇川七战七捷、大破敌军之时,也没有哪个兵将能伤了本王的脸。

    李慕仪,你打也打了,咬也咬了,还想如何?非得让那赵行谦来伺候你才算舒坦?” “我没有!” 这一声辩解急切又愤怒,一腔委屈似乎都蕴在里头,格外尖锐清亮,格外到连李慕仪自己都愣了愣。

     李绍也教她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给惊得一怔,复开怀笑起来,明知故问道:“你没有什么?” 李慕仪忙别开目光,死活都不肯回答。

     她退,李绍就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