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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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国祈天时,曾诞下一凤女;凤女先天不足,生而夭折,遗骨就埋在寺的碑下,以求往生超度。

     高家借此为由,将她从教坊司带到寺去。

     高家对外声称,当年说是公主夭折,实则是隐姓埋名,以避黑白无常勾画生死簿,逃过这一命劫。

    现如今公主已满十二,侥幸逃过此灾,当明珠还掌,送回宫悉心教养。

     高后为其取名“李慕仪”。

     这个孩是高家插在李氏宗室心脏上的一把刀。

    他们要让李氏永远记着,这是高家的恨,高家的怨,也是高家对李氏最后的尽忠变则通,不变则死。

     凡是知道当年秘情的人皆为高家灭口,只有方欢还活着,也只有方欢知道,她此行受了高家的恩,就得为高家而死。

     ·第33章意迟迟(一) 薄烟绣在水波,潇潇雨阑珊。

    渡口,船近。

    一将士执墨伞相迎,低头以敬,“王爷。

    ” 李绍两鬓辫发,以红翎束髻,轩眉英挺,眸似深漆,端得一副天神模样。

    李绍接了伞来,翻身上马,命令道:“边走边讲罢。

    ” 李绍对着身后的侍从打了个手势,那领在最前的人受命,一声哨响,带着人先行回城整顿。

     李绍与那将士驾马齐驱,那将士偏向他,颔首道:“王爷不在这半月,军中一切如常。

    倒有几位叔公派人托了话来,要见您一见,属下按照吩咐皆以抱恙拒了。

    ” “怎么,这是教赵行谦那群人整治得没法子了么。

    ” 将士郑重其事地摇摇头,“恰恰相反。

    昨天朝堂上刚生了乱,此事涉及长公主殿下……” 李绍蹙眉,“永嘉?” “这些时日,京城大街小巷都在传言,长公主身份成疑,或许、或许不是李氏血脉……”他言辞闪烁,不知该从何处谈起此事,“前天几位宗室老臣从文官队伍里揪出来一个人,那人指认科举革新一事是有长公主在背后推动,越俎代庖,牝鸡司晨。

    这倒不是关切,关切在于民间传言长公主原是罪臣之后,当年曾被发往教坊司充妓,伺机以花言巧语迷惑高家,使出偷天换日的手段,草鸡变凤凰,其目的就是为了向李氏复仇,如今更是借革新一事,试图搅乱国政……” 他声音越来越低,那“教坊司”三字一出,李绍的怒火随即烧起,烈得灼人,几乎从他身体的每一处脉络中燃烧出来。

    将士战战兢兢,不敢再说了。

     李绍握紧缰绳,怒火一时冲得他的额头发痛,低骂了一句:“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