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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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从清跟在后面,闻言去看赵扬的脸色,果真一眼看到端倪,赵扬短暂慌神后低头扯弄皮筋,嘴角紧抿。

     裴从清过去没有拦他的肩,小声问他,“怎么了,难受了?” 裴从清见他沉默后摇摇头,想他一定心底泛了恶心,手上动作犹豫之际,人已经靠进他怀里。

     裴从清圈住他轻拍他的背安慰,“能好起来。

    ” 赵扬听着裴从清的话,手摸上他的胸口,隔着微凉妥帖的衣物触碰他。

    裴从清这么多年来很少用亲昵的代词称呼自己,几乎都是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他也很少要求赵扬如何叫他,从前这恰好如了赵扬的愿,他希望跟裴从清之间少一些明显的辈分,最好是被当做独立的一个男人对待。

     如今发现,这是裴从清一直以来微小谨慎的照顾,他害怕赵扬被相似的言辞刺激,条件反射去加深记忆那些反感的过去。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反复直面应对去解决。

    就好比赵扬。

     他谨言慎行着,偶尔因为压不住冲动亲近几次,又总会用更冷酷的行为回应赵扬,因为他年纪摆在那儿,微妙的身份摆在那儿。

     对他行恶事的是养父,是哥哥,是年长者。

    他们借着所谓的喜欢和养育,对他做违伦的事,放纵心里的丑恶,这偏偏在明面上跟裴从清的情况那么相似。

     赵扬的脸藏进他的胸口,覆在胸前的手小幅度拍了拍裴从清心脏的位置,暗暗说着,别怕。

     会好起来的。

    他渴望这个温柔的男人,他知道男人藏掖着沉甸的情意远远观望了太久,可奔赴之前,他需要拿出自己可以正常接受的证明。

     赵扬对于珍重浪漫的爱意与情事没有发生扭曲变质。

    在他的记忆里,唯一一次关于性方面和侵犯的意识,就是李韶。

    他害怕李韶,恶心李平肖,性方面联系到他们生理上自然反感,但这对事对人,而且他已经决定走出来,重新开始他的人生了。

     自从那天在章常家回来后,赵扬心里开朗许多,每天老实听话在家打游戏吃饭看电影睡觉,裴从清都觉得这人乖巧异常。

    只是偶尔赵扬出门时会觉得有人跟踪,两天下来盯的他心里发毛,某天夜里跟裴从清交代情况。

     二层书房里窗帘紧拉,赵扬疑神疑鬼仿佛在哪儿都不安全,他蹲在裴从清腿边试图挡住自己,裴从清按按鼻骨,跟赵扬解释,“那是你章叔叔的人,让他们保护你几天。

    ” 赵扬眼睛瞪得圆滚,一场豪门恩怨大戏在脑内拉开帷幕。

    裴从清看他好笑,用腿碰碰他,“怕什么?” “为什么保护我?”赵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