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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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对我来说,是展露锋芒再好不过的机会,可随着年长,也便没有那么想要出人头地了。

     准确地来说,是没有那么想赢了。

     比赛前一天恰好是周五,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晚的雨。

     凌晨三点多,我梦魇惊醒,起身去关临睡前被忘却的窗户。

     屋内滴水未进,但窗外几栋遮挡视线的高楼被笼罩在黑灰色的夜光下,让我失了几分睡意,回到了高中。

     元旦前夕。

     和梁仕沅一起代表高中部去省区参加作文竞赛的消息,开始经由班主任的嘴,在年级内传开。

     为了在梁仕沅面前刷好感,在要命的胜负欲驱使下,我开始进入挑灯夜读的模式。

     时常凌晨5点多便起床看书,将爸妈书房里为数不多的经典名著都搬来学校“生啃”,完全一副报答学校老师“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态。

     可早起这件事,让我吃了亏。

    因我不够精神,常在早课上打瞌睡,又或者是舍友忍受不住、我搅乱到他们深夜延续继黎明的美梦,总之,我被班主任在班上点名批评了: “我听说最近有个别同学喜欢在课上打瞌睡,不要以为成绩不错,就想躺平,你们人生的战线还常着呢,现在就不努力,怎么考大学?特别是徐芊越,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下次别再让我抓到,否则你参赛的资格我可以随时换人”。

     班主任点名教训后,便迅速离开了教室,只留下我默默承受着同学们的注目,原本想要转过身请教数学题的我,此时不敢发出任何的动静。

     尽管如此,我还是能够感受到来自背后的那双眼睛,以及眼里炽热的审视。

     竞赛前一周,我月前往校报投稿的文章又再次上了头版,正在接受同学们的“围观和吹捧”。

     梁仕沅准备去外头走廊接热水,路过我位置时,手背朝下,用食指和中指轻声敲打了两下我的书桌,这个举动似乎带着被打扰的不满,甚至我怀疑还有不为人知的轻蔑。

     其实我对梁仕沅的情感是矛盾的,有时候视他为对手,有时候视他为心之所向的神明。

     他不爱说话,但他站在那里,我总觉得世间的所有都可以随意被他左右。

     于是我也离了教室,脑子不受使唤地跟着他了。

     在走廊排队接水时,排在梁仕沅与我中间的是以前初中的同班同学,看到我,便主动给我让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