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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灯
    。

     一直到躲进自己房间,他的心脏还在咚咚咚地跳,像做了坏事一样心虚后怕。

     俱乐部微信工作群发来消息。

     因为不可抗力因素,和孟氏集团的商讨会被推迟到明天下午进行,以视频会议的形式。

     池野顿觉心虚,被推迟还能因为什么。

     孟氏集团一把手和他们的俱乐部老板睡了。

     深夜,池野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轻手轻脚地下床,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孟砚辞的房间就在对面。

     哪知静悄悄的,什么都听不到。

     该不会是易感期发作昏迷了吧...... 想到这里,他打开门,探出来一个脑袋。

     只有一楼客厅还开着灯。

     他走下楼梯,远远地就瞧见孟砚辞坐在地上,背靠着墙。

     抱着膝盖,脑袋埋在臂弯里,一动不动的。

     脚边散落着几支空玻璃管,是抑制剂。

     难道睡着了? 池野犹豫着走过去,在孟砚辞面前蹲下,想伸手试一下他额头的温度。

     大晚上的这么坐在地上,房子又太过空荡,窗帘被晚风吹起,凉嗖嗖的。

     池野担心他别是发烧了。

     不料指尖手刚碰到,就突然被孟砚辞一把抓住。

     池野忙不迭地解释:“我、我就是睡不着,出来,出来喝水,然后就看见......” 在他磕磕绊绊地解释的时候,孟砚辞拉着他的手,手指穿过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池野反应过来后,就要挣开,却突然被吻住了手背。

     很轻很轻,一触即分。

     “今晚过后我就会清醒了。

    ”孟砚辞抬眸,此刻在月光的映照下,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沉与缱绻。

     孟砚辞真是个怪人,Enigma易感期会被信息素绑架,致使丧失理智,就像换了一种人格一样。

     但他自制力又太强。

     没有人生来就是完美的,孟砚辞做了二十几年世俗意义上[完美的人],靠得不是天然品性,而是恐怖且强大的自制力。

     极度冷静,理智,能控制住自己内心所有不堪的邪祟。

     这样的孟砚辞,即使在易感期,也能有理智的时刻。

     就像昨天,他主动停下,躲在阳台用项圈压制住自己的冲动。

     也比如现在,他能意识到自己处于易感期,也知道清醒之后会发生什么。

     他看着池野的眼睛,认真地说:“明天我清醒之后,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 “关于我喜欢你这件事。

    ” “池野,我喜欢你。

    ” “我打了三支抑制剂,不会再让你勉强自己做不愿意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