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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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刚握过滚烫的茶杯,掌心热度在她腰腹间流连不去,带起一阵酥麻酸痒的爽感,一股热流喷涌向下,孟臾缩在谢鹤逸身前,不由得绷住脊背夹紧双腿,舒服地哼唧了两声。

     谢鹤逸轻声叹气,“非要跑出去吹风,司机也不让跟。

    ” 看样子是听到她和宁知衍刚才的对话了,孟臾连忙转移话题,说:“外面人虽然很多,也热闹,但我总觉得现在过年都没什么年味儿了,不像小时候,过年有新衣服穿,还能逛庙会,放烟花。

    ” “想看烟花?”谢鹤逸问。

     孟臾说:“也不是,就是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爸爸让我坐在他肩膀上骑大马逛庙会,乌泱泱的全是人头,但我的视野最好,最后放烟花的时候,一点儿都不会错过。

    ” 谢鹤逸没再接话,只是在晚饭的时候叫来李嫂,让她安排年三十晚上在谢园后面的半山腰放烟花。

    谢晚虞在时,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提前回北京过年的,她去世后三年,谢家循例守孝,连红色春联都不贴,遑论烟火。

     谢鹤逸喜清净,像今年这样大张旗鼓地让放烟花也是头一回。

     但不管怎么讲,总算是把她晚归这件事绕过去了。

    孟臾心里有鬼,若是谢鹤逸追问,难保她不说错话。

     大年三十的晚上,孟臾早早地就等在了视野最好的二楼露台。

     烟花在天空炸响,五色焰火不断四散,瑰丽繁复的图案迅速成形复又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上。

     浮云苍狗,这一年的时间又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孟臾伏在黄花梨木的阑干上,仰头看着夜空,眼眸被绚丽的焰火映得亮闪闪的。

     谢鹤逸坐在她身后的圈椅内,往椅背上靠了靠。

     孟臾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下午刷手机看到的本地公众号上的通知,回过头皱起眉,很认真地问了句:“可是,南江今年不是全城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吗?” 谢鹤逸低笑出声来,没有正面回答她:“嗯,没事。

     孟臾倚在栏边,自言自语道:“游乐园倒是可以放,像迪斯尼,每天晚上都有烟花秀,但我听说那是要给环保局交罚款的,属于程序合规,所以合法。

    ” “你有特权吗?”她不解,侧着脸追问。

     她只是好奇,如果是这种答案,倒也不稀奇。

    谢鹤逸却仿佛反而有一丝难得的尴尬:“咳……明天让裴渊去交罚款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