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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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知道雁文干净的目光会一直到达我心里最暗的地方,不是阳光的温暖灿烂,而是月光的恬静舒畅。

     整个冬天,大家都被这天使般的小家伙弄的和乐融融。

     我念的中学是本市重点――效实。

    它离家并不远,但我仍然只在寒暑假回去。

    可能是血液里遗传了李家正宗的细胞因子,对医学的热爱使我不得不听命与父亲的安排。

    对他的严厉我还以足量的冷漠,我们像大多数父子一样无法沟通。

     放了假,相处时间最长的就是我和雁文。

    他长的很快,并且身上没有李家人的自傲。

    他还很能自娱自乐,莫名其妙一个人傻乎乎笑到口水流成瀑布。

    各方面发育良好,要是有人作势追赶他,他能爬的比你走路快。

     我太想要个人分享我的喜怒哀乐。

    我写我的名字给他看,念药典给他听,让他看我喜欢的书,听我喜欢的音乐,完全不把他当幼儿看。

    尽管他总是撕破那些书,还会跟着《梁祝》幽雅的小提琴声唱我听不懂的小调。

    但他开心,我也就跟着开心。

     待到第二个寒假,他已经可以摇晃着走路,也会含含糊糊的说他自己的语言了。

    他只粘我一个人,会摇摇晃晃突然跑来抱住我的腿,然后兴奋地喳喳叫。

     柳姨颇有耐心的教他叫“妈妈”。

    我不喜欢,他应该与我一样叫她“柳姨”。

    于是我争取每分每秒都留他在我身边,我做什么他也就做什么。

    吃,必须在一席;玩,必须同乐同闹;睡,必须同床共枕。

    这毫无道理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烈,到后来,差点没走火入魔到不准任何人碰他一下。

     做的最过火的一次,吃晚饭,粥从他唇角溢出来,我想也没想便低头舔掉,并且含住他的小嘴轻吮了一口,意在防止那些粥没完没了的往外溢。

    做这之前的一秒钟,的确心无杂念,但也许我是多停留了不必要的一秒钟,因为口感好。

     松口后,他格格的笑了。

    那说明他并不讨厌我的行为。

     饭桌另一端,父亲的脸一下就黑了。

     第2章 父母的婚姻没有任何爱情可言。

    就像一份契约,结合纯粹是为了彼此更好的生活下去。

    之后,父亲在漫漫人海中邂逅了柳姨,他真正的爱情。

    做为一个男人,这种情况下不背叛妻子去偷点腥,是非常难得的。

     待到我八岁,母亲得胃癌过逝了,父亲才名正言顺的娶柳姨回来。

    那时我才发现父亲对母亲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忠贞。

    他们的两个女儿已经有两岁大了。

    由此可见柳姨是个多么会忍耐的女人,而且目光深远,愿意一直等到母亲死去。

     但是倘若母亲一直不死呢,倘若母亲那时的手术不是父亲主刀呢? 我不能不怀疑起母亲的真正死因,而对于父亲,我决不原谅。

     钮嬷嬷是母亲的远方亲戚,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