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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悴。

     这条路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遍,此刻白榆心情很复杂。

    再次听到“你一定要去吗”的问题,白榆沉默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乐殊很少有这种感觉,他的记忆里没有“痛苦的分别”这句话。

    母亲的离开也不算,因为他当时太小了,完全没有印象。

    但母亲的去世第一次让他意识到,视线之外的世界是危险的。

    他相信顾廷光有在默默关注白望舒,但太远的距离让这份关注变得无用。

    所以,他第一次听到顾廷光问白榆愿不愿意出国的时候,当天晚上就跟顾廷光吵了一架,顾廷光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你妹妹长大了,她不再是小孩子,你是哥哥,你要做的是支持她,让她做她喜欢的事。

    ” 白榆长大了吗?好像是的。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不到自己的肩膀,现在已经到他的眼睛了,他稍微垂下眼睛,就能看到她漆黑的发丝,顺着眉眼滑落的阴影,还有修长白皙的脖颈。

     “昨天那个群的人都是我的朋友,她们对学校和城市很熟悉,学习或者生活上的事都可以找她们。

    ”顾乐殊移开目光,看着前方被黑夜笼罩的道路:“我和爸爸下周陪你一起去学校。

    ”他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不适应,随时都能给我打电话,我有空就去看你,还有,随时都能回来。

    ”看更多好书就到:er.com 也许是因为夜风的丝丝凉意,白榆的眼眶有些潮湿。

     离开这件事第一次有了真实感。

    对未来的确定所带来的惶恐再一次涌上心头。

    她现在还会在新卧室的第一晚哭一夜吗?她有变成拥有足够勇气、做出自己的选择、并为自己选择负责的大人吗? 顾乐殊伸手擦掉白榆脸上的眼泪:“我就知道我妹妹很厉害,那些学校看了你的作品集,offer跟雪花似的飞过来。

    可惜等你毕业那天,我们就得纠结了:白榆大艺术家的作品是应该在卢浮宫办展呢?还是在泰特现代美术馆?纽约的现代艺术博物馆也不是不能考虑,到时候啊,这些美术馆肯定要争先恐后跑到我们家,哭着喊着说:求求了,来我们美术馆开展览吧——” 白榆被逗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