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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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离原先预定的成婚没有几日了?可是萧月桢那边,仍旧是没有半点音讯呢! 横也不行,竖也不行,她人还被他箍住不能真正动弹,回首十七年为人,何时如此被动过? 小公主越想心头的憋屈越甚,也不知哪里来的眼泪,“哗”地一下便从双眸里滚落下来,偏她嘴硬面薄,要在这时候反驳裴彦苏的建议,便一面哽咽着,一面也学了他那副耍无赖的态度: “不,不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我既然答应了单于,自然已经做好了要与姐妹们共事一夫的准备,绝不可能反悔改口的!” 裴彦苏屏住了呼吸。

     眼前的少女说这些拒绝的话时,眼泪仍旧簌簌流下,一颗一颗沿着她精致的下颌滴落在他胸前的衣襟上,也一滴一滴堵住了他方才开始便揪成了一团的心口。

     这个女人究竟有多绝情,又有多希望别的女人能够把他对她的爱重全部分去,好独善其身? 他垂眸,与她的婆娑泪眼对视,嗓音却不自觉哑了大半: “你……就一定要把我往外推吗?” 这一次,整个人都被泪水浸泡的萧月音也听出来了,这才高八斗的状元郎,对萧月桢的情意,应当从未消减过。

     占有之心也好,爱慕之心也罢,能够问出这样问题的人,绝非是利用感情之人。

     但她却无论如何不能讲明实情,甚至连半点松口之意,都不能流露。

     而越急眼泪流得越凶,她也硬撑着不断思考圆谎的话术,就这样沉默的片刻里,那先前一直托着她后脑的大掌忽然滑到了前面,捧起她被热泪沾湿的面颊。

     然后裴彦苏也等不及她如何回答,又一次俯身吻住了她。

     韩嬷嬷从宴饮起便是贴身跟随,见证了全程。

    还在路上的时候,她就想劝公主直接到军中面见王子,但一是考虑王子此去为机要大事不好分心,二是公主在康王面前明显是在赌气放话,很有可能后悔。

     略微的几句安慰又实在苍白,面对戴嬷嬷和刘福多公公几个眼神的问询,韩嬷嬷也只能以摇头应对。

     三言两语说不清,何况康王和公主是主子,妄议主上兄妹关系,大大超出他们这些婢仆的本分。

     是以,她也拒绝了其他人随同入卧房,独自守在公主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