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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回头,看到霍蔚然去而复返,快步走来站在自己面前。

     年乐抬眸对上那双灰色的眼睛,在弟弟避开视线前,有些意外的从里面看出分拘谨。

     霍蔚然向年乐缓缓伸手,手中握着的是一把梳子。

     霍蔚然手心的伤还没好,年乐昨天给他包扎的纱布,已经不知道去了哪,但年轻人愈合能力就是强,一天时间,手中的伤已经结了痂。

     年乐接过梳子,先将它放在一边,转身从客厅拿出医药箱,翻找到消炎的药膏,用棉签涂上霍蔚然手心的两道疤痕,再用纱布包裹。

     “这个不仅可以消炎,还可以祛疤。

    ”年乐将纱布系好,低声叮嘱,“伤口尽量不要碰水。

    ” 霍蔚然目光落在被纱布包裹的手掌,动动手指,隐隐有被牵扯到伤口的感觉。

     这点痛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却要照料的这般好。

     年乐拿起梳子,先取下霍蔚然斜绑的皮筋,梳理几下,尽量不让自己的手碰到他。

     霍蔚然头发自来卷的弧度适当,是很多人想烫都烫不出的效果,梳起来也不是很费力,只不过束皮筋会不可避免的触碰。

     年乐尽量加快速度,将皮筋套上自己手指,握紧霍蔚然显硬的头发,粗粗一股,皮筋绕两圈都过紧。

     霍蔚然头一次有这样新奇的体验,从小到大,霍蔚然都是短发,来不及的时候,手指抓几下就够,如今被人从后面轻扯的头发收束,发尾掠过脖颈,仿佛是被他的手指擦过,热流随着脊柱向下,带来奇怪的酥麻,会让浑身肌肉都不自觉的紧绷。

     等年乐做完一切回到餐桌边,霍蔚然才从刚刚的感觉中回神,颈侧残留有感觉,但并不让人厌恶。

     霍蔚然手中捏上餐具,有了纱布包裹,餐具接触不到伤处,不仅暖洋洋的,还有种被保护的柔软。

     看弟弟对头发收束没有意见,年乐继续吃饭,刚咽了几口,却发现对面突然停了动作,灰色眸子垂着,似乎在隐藏着什么情绪。

     “绑的有些紧了?”年乐看向霍蔚然头发,不得不说,这么一打理,面前人比前些时间精神不少。

     “没有。

    ”霍蔚然看着碗,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淡漠。

     “你手法这么熟练……是给别人绑过?” 年乐安静片刻,眼底原有的些许笑意消失不见,目色却依旧如常。

     “是,我还给别人梳过小辫。

    ” 霍蔚然捏紧手中的餐具,半晌后夹一大块西兰花塞进嘴里。

     年乐看了眼时间,也加快速度吃饭,用十分钟解决完早餐,上楼整理好去赛场的东西,刚到门口,却听后面发出声响。

     霍蔚然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打着石膏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