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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他默默的把头往柔软的被子里埋了埋,藏在被子里的手蜷了蜷。

     护士推开门进来瞧见的就是他这幅模样,她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他旁边的柜子上,“你醒了啊?” 沈娇看着护士,表情有些呆,“我是在医院吗?” 护士将窗帘拉开,午间阳光暖洋洋的照进来,“这里是VIP病房,环境比普通病房好一些,你头上的伤还没好,还要再住几天院。

    ” 外面天空澄净无云,只有飞机从湛蓝的天空飞过,拉出长长的线,阳光落在沈娇脸上,干燥温暖。

     昨夜的潮湿寒冷仿佛是一场梦。

     护士把床摇起来,“醒了刚好,给你打个点滴。

    ” 说着她递了块平板给沈娇,“上面有菜单,想吃什么就点,会有人送上来。

    有事就按床头的呼叫铃,每间VIP病房都配得有护工,怕打扰到你,所以他在外面没进来。

    ” 沈娇拿着护士递过来的平板,根据他的情况,他能点的菜没多少,但随便一看,都不是他能吃得起的食材。

     手里的平板顿时像个烫手的山芋,他看着护士将针插进他的手背,犹豫着开口,“请问一下……送我来的那个人呢?” “今天一早就走了,对了……”护士把手往兜里一摸,拿出一张名片来,“其中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的把这个给我,说等你醒了,让我把它给你,说如果有事就打这个电话,就说找陆九就行。

    ” 沈娇接过来,看着名片上面的内容,眉头缓缓皱起。

     恒远集团,许鸿,司机。

     所以昨天捡到他的那个人是个司机? 可司机住得起高级病房吗? 病床上的青年慢慢咬紧下唇,睫羽往下扫,在眼睑处投下一排阴影。

     他本该在那场大雨里慢慢腐烂掉的。

     雨声滂沱,他像跌落泥土枯败的花,任由雨水践踏,然后在淤泥里沉没。

     可关键时候,那柄伞撑在他头顶,风雨停歇,视线里只剩那只手,匀称、修长,骨节分明,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

     于是他抓住了这只主动递到自己跟前的浮木。

    他不在乎那人有什么目的,也不在乎他是什么想法,他只知道,在他即将溺毙的瞬间,有人朝他伸出了手。

     可现在,他躺在宽敞明亮的病房里,阳光一点点驱散阴冷,不安却慢慢的从心底爬上来。

     这么多…… 他要怎么还? 护士给他扎了针挂上点滴之后就走了。

     沈娇揉了把空荡荡的胃,把手里的平板放下,没点菜,而是按响旁边的呼叫铃。

     按下没一会,门口进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