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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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贸然反对,很可能反而招致皇帝的反感。

     这个时候,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站出来了。

     此人就是顾香生的老爹顾经。

     顾经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平日里既非太、子、党,也非益阳王党的他,这次却跳出来驳斥上奏者,口沫横飞说了半天,大意是皇后当年操持后宫如何辛劳,以致英年早逝,如今贵妃刘氏的功劳还比不上当年的皇后,如何能与皇后相提并论云云。

     更加令人意外的是,皇帝竟然也附和顾经的意见,说自己未能忘记皇后的音容笑貌,暂时不想讨论立继后的事情,让众人无须再议,便匆匆退朝了。

     这下好了,谁也不敢去找皇帝算账,于是顾经就成了众矢之的。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还没等散朝呢,消息就已经传到外头去了。

     焦太夫人知道之后气得发昏,逮着顾经回来的当口将人叫过去痛骂一番,问他发的什么疯。

     “我们顾家自老国公以来,便从未在储君一事上干预过,先帝在时如此,而今更是如此,好端端的你去掺和什么,难不成是有人与你说了什么话,怂恿你去出头不成!”说这番话的时候,平日里端庄稳重的焦太夫人,颇有些气急败坏了。

     但顾经也有自己的理由:“母亲此言差矣,他们明着是要请立皇后,若是成了,下一部就该请废太子了!” 焦太夫人一拍桌案,旁边的人冷不防都被她唬了一跳。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去掺一脚!皇家的事是咱们能掺和的么!” 顾经道:“程家严家不也掺和了么,开国时我们顾家与他们也是相提并论的,何时沦落到需要跟在他们后面走了?” 焦太夫人怒道:“那是因为程家和严家有兵权,我们顾家有吗!” 顾经道:“我不这么看,当今陛下是个有主意的人,程家严家有兵权,尚且不担心陛下忌惮,我们顾家什么都没有,一个富贵空壳子怕什么?今日我说了那番话之后,陛下当即就赞同了,这说明我的一腔忠心陛下也是看到的,而且陛下自己肯定也不愿意废太子,要不然怎会赞同我的话呢?” 焦太夫人叹气:“那你想过没有,你这话一出,支持益阳王的人不敢非议陛下,却要迁怒于你了,你当这个出头鸟,究竟有什么好处?” 顾经不以为然:“陛下正值盛年,益阳王也好太子也罢,最后还不是要陛下说了算,益阳王年不过十四,刘氏又是一介深宫妇人,能掀得起什么风浪?” 母子俩的政治观点从根本上就不一样,焦太夫人见与他说不通,简单粗暴道:“总而言之,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在朝堂上乱发话,别忘了,你身后还有你父亲辛辛苦苦挣下的基业呢!” 顾经年近不惑,堂堂一个定国公,却被母亲这样劈头盖脸地骂,也很是拉不下面子,文人脾气一上来,他随意拱了拱手,权且当作行礼,拂袖便走了。

     这就是先前发生的事情,诗情未必能够打听得完整无缺,但顾香生七拼八凑,也大概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