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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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斋夫带着在这学馆里四处逛了一逛,看得出这座学馆的年头有些长了,许多建筑上的漆都有剥落,但一花一草一木都可见清雅。

     像个读书的地方,不像那清河学馆,处处都透露着一种铜臭味儿。

     两人相携离了去,路上薛庭儴向陈老板询问束脩之事。

     问过之后才知道清远学馆的束脩十分低廉,除了惯例的拜师六礼之外,一年只需一两纹银。

     至于平时孝敬先生的节礼,只看家境和心意,送不送都可。

    另外,关于宿读之事,可选择宿读,也可选择不宿读,只是每日晨读必须到。

    至于餐饭之事,可选择自带米粮,也可选择每月交纳一定的银钱,由学中供应,都是可商榷。

     不像那清河学馆强制要求学生必须宿读,只为了收取那不菲的住宿费及餐饭费用。

     据陈老板说,以往清远学馆还有朝廷补贴时,那每年的一两纹银都是不收的,只是后来失了补贴,学馆里几个先生和杂役都要养家糊口,才会收取银两。

     陈老板说得语气感叹,薛庭儴心中也感叹着。

     在他那梦里,‘薛庭儴’却是整整在清河学馆里读了三年,若是早知道有这清远学馆,招儿也不会为了他的束脩奔波忙碌,当时‘他’被家中放弃也不会那么绝望,而他更不会在清河学馆虚度三年光阴。

     幸好现实与梦境终于产生了偏离,莫名的薛庭儴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第23章 吃罢午饭,薛家人都去歇着了,周氏将四处收拾干净,便回了屋。

     进门就看见男人歪在炕上,薛青柏今儿在地里干了一上午的活儿,也着实累得不轻。

     见媳妇进门,薛青柏道:“累了吧,快来歇歇。

    ” “累什么,都是做惯了的。

    ”周氏一面说着,一面脱了鞋上炕。

    她盘膝坐在薛青柏的腿边,按了按他石头一样硬邦邦的小腿,有些心疼道:“倒是你,实在做不了就歇一歇,也不赶着你做那一星半点。

    对了,请帮工的事到底怎么在说,怎么也没见爹说这事?” 薛家有三十亩地,光凭薛家这几个男人可不够用,哪怕是老二薛青松还在时,每年农忙的时候都要在村里请几个帮工。

     都是乡里乡亲的,总不能让人一直帮着做,救急不救贫,这道理在哪儿都通用,所以薛家是一直花钱请人的。

    这事都是老黄历了,按理说早就该有动静,可今年却是出了奇,马上就快播种了,可薛老爷子却一直没动静。

     一提这事,薛青柏就愁上了眉头。

     他犹豫了一下:“我看爹那样子,莫怕是这回不想请人。

    ” “不想请人?不想请人,那怎么办?”周氏脸色有些难看起来,“那么些地,不请人难道把人累死不成?” 薛青柏砸了一下嘴:“我想莫怕是家里拿不出这些钱。

    ” 一听这话,周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薛桃儿在里屋,早就听爹和娘在说话,她忍不住从屋里走出来,道:“爹,家里怎么可能拿不出来这些钱。

    一个人一天三十文不管饭,一次请上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