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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曜刚在外面被淋了雨,衣服黏着皮肤本来就不舒服,现在修理水管又出了汗,他干脆把衣服脱了,这回是真没想那么多。

     可是从温雾屿的视角看过去,扶曜的身材很好。

    即便他岔开腿随意地蹲着,小麦肤色裹着骨骼线条健硕且流畅。

    他双手用力时,肌肉迸发出一股野蛮的力量。

     视觉冲击有点大,温雾屿赏心悦目地看,逐渐挪不开眼睛了。

     站得时间长了,温雾屿小腿的骨头突然被锤子砸了似的,有点疼。

    他立不稳,手掌下意识朝后扶住门锁,发出一声‘嘎吱’轻响。

     扶曜手上修水管,注意力却一直在温雾屿身上,他问:“怎么了?” “没事,”温雾屿不动声色地清了清嗓子,笑着说:“你继续。

    ” “好,”扶曜以为温雾屿等着心急了,又说:“快修好了。

    ” “哦。

    ” 温雾屿一边欣赏美色,一边心情又低落抑郁了回去----身体的伤痛即便装得再云淡风轻,永远不会消失,他腿疼发作,比天气预报还准。

     疼痛牵动全身神经不痛快,温雾屿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拖了把椅子过来摆在床边,正好对着浴室的门。

    坐下后抬起一手,抵着太阳穴摁。

    他脸色苍白,眼睛半阖不开,目光飘忽向前,又落在了的扶曜的身上。

     扶曜手臂的劲儿很大,似乎在掰什么东西,他出了汗,这具身体混在南方的雨天里,周身都带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潮气,又黏又湿。

     像一副润在江南水乡里的油画,氛围感十足,美不胜收。

     温雾屿带着对美好事物的单纯欣赏,没夹杂任何论七八糟的想法,也能分散自己对于疼痛的注意力。

    他齿尖咬着下唇磨了磨,心情刚好一点儿,又一锥刺入他的腿骨,猛地将他拉回现实。

     温雾屿:“……” 不得安生。

     扶曜修水管时发现水槽底下逼仄的位置有东西在动,挪开堆放的物件一看,里面藏着只小猫。

    扶曜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吓着温雾屿。

     “雾屿,”扶曜抱着小猫出来,轻轻叫了他一声,“找到了,不是老鼠。

    ” 温雾屿的面颊依旧没有血色,他倦恹恹地坐着,像累极了似的,没反应过来,嘟囔一句地问了句什么? 小猫躲在扶曜臂弯里叫了一声,听得温雾屿精神一松,于是撩起眼皮看。

     扶曜嘴角微含笑意,这么结实的手臂,抱着幼小的生物却如此温柔。

    温雾屿被感染了,也不禁一笑。

     “是猫吗?” “嗯,应该是从窗户钻进来的。

    ”扶曜走到温雾屿身边,微微弯下腰,给他看一眼。

     温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