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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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宏晅略一点头,我退出屋外。

     离开澜曳斋,婉然忍不住上前拽一拽我,不甘地抿一抿嘴,道:“姐姐难得见陛下一次,还赶上这种事,真是丧气。

    ” “有什么丧气。

    ”我微微侧首,回头瞧着澜曳斋那一树榴花,朵朵橘黄明艳亮眼,含笑问她,“你看那榴花开得好么?” 婉然被这没由来的一问弄得一懵,答道:“为庆愉婉华有孕特地移来的,自是好的。

    ” 我凝神望着,只觉那一团团橘色在眼中晕开,晕得唇边绽出了同样明艳的笑意:“五月榴花照眼明,如今七月中了,开得最美的还是这榴花。

    莫说咱们觉得漂亮,更是陛下的心头之好。

    咱们替陛下护好了这花,陛下会念着的。

    ” 婉然思了一瞬,惊觉道:“姐姐……你早就知道那画里有……” 我淡淡瞥她一眼,一笑:“好歹在御前服侍过几天,还不至于连麝香都不识得。

    ” 那日,我险些脱口而出告诉胡夕冉那画有问题。

    忍住未说只是因为我心下思量着,她安然无恙,宏晅未觉心焦,夏文兰又一向合他心意,他定不会严惩。

    降位禁足是否能保胡夕冉日后平安暂且不说,和夏文兰定是难免结仇。

    只有让宏晅看到胡夕冉险些滑胎,他才能狠下心废了她。

    斩糙除根方能免去后患。

     再则,夏文兰背后的瑶昭仪,对中宫的地位威胁愈发的大了,没有什么比剪去她的羽翼更能讨皇后欢心。

     我在静月轩的佛像前,为夏文兰焚起了一柱清香。

    虽然是她咎由自取,但,她也终是我为了上位而踩下的第一块垫脚石。

     关于后宫的旨意,永远不会是仅仅传出一道旨意。

    比如在当晚的昏定之时,六宫嫔妃就都已知道了夏文兰被废的细节,虽是简单明了没什么可议论的,但她们仍是格外地注意到了我当时在场。

     自我册封至今,随居的第一位主位和贵嫔被禁足多日,直至半个月前才解了禁;锦淑宫已是我的第二个住处,原本位份最高的夏氏却在我搬进来不久之后突遭废黜。

    纵使她罪有应得,可嫔妃们对于我的议论总也难免。

     皇后,她定然也是知道这些的。

    便面容谨肃地训诫一众宫嫔道:“夏氏的事,是个例,各位妹妹都应记住。

    敢行此狠毒之事,便该知道,不论本宫还是陛下都会严惩。

    ”论起年龄,皇后也不过与宏晅一般年纪。

    虽是比其他嫔妃都年长一些,也是在桃李年华罢了,谈吐间却总有一种威仪,与娇小妩媚的瑶昭仪全然不同。

     瑶昭仪轻打了个哈欠,慵慵懒懒地笑道:“长姐这么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