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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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诚明显没我放得开,很是尴尬地摸了摸头,又端起杯子喝了两口:“怎么说呢……我学的这个专业挺特殊。

    打个比喻好了,和尚庙里还有几个女游客。

    我们这儿,连个女游客都没有。

    ” “那……你还没近过女色?”我将身子向前倾了倾,捻了颗橄榄放入口中。

     他回答地倒很是自如:“上回进入女性的身体,是去年夏天到美国自由女神像旅行的时候。

    ” “你呢?”轮到袁诚发问了,“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我翻转了几圈儿软绵绵的大白眼儿,顺便凹好造型想了一下—“在外所向披靡无坚不摧,上床凹好造型变成乖乖小绵羊,这样表里不一的人,最能激发我的怜悯和爱心啦。

    ” 此话听得袁诚一个激灵。

    他用酒杯掩住笑,幽幽来了句:“挺好,我觉得你挺真实的。

    ” 那天傍晚,袁诚送我回家。

    走着走着,天就黑了。

     到达公寓楼下,我们之间短暂的友谊以一句话告终。

    我说:“我不是女游客,可我愿意做你对面山上的小尼姑!” 情理之中的,袁诚俯身拥抱了我。

     我见过的男人挺多,别出心裁的也挺多。

     我见过的高智商,说一口浑浊不清的普通话,谈恋爱用哲学的逻辑,谈哲学用科学的逻辑,谈科学用神学的逻辑。

    而数学才是他人生的基本语法。

    我见过的黑社会,拿一把砍刀裁纸条,挥着细细的皮鞭催我洗澡。

     可是袁诚不同。

    他正常,冷静,有魄力。

     他习惯沉默不语保持理性,可一旦张口,便有令春花秋月动容的本领。

     确定关系之后的第二个月,我顺理成章搬去袁诚的公寓。

    搬家的时候马莉琳开车载我,她说千万别委曲求全,就算爱到玉石俱焚也要保持腔调。

     我点头说好,她冲我笑笑,转身将一双ChristianLouboutin从车窗递出来:“战靴,鼓舞士气用的!祝你好运!” 就这样,我与袁诚欣喜若狂地张开怀抱拥抱住对方的生命。

     我们大张旗鼓地表达对彼此的热爱,尽心竭力融入彼此的日常。

    我作息不定昼夜颠倒,他便甘心情愿为此调整时差。

    我们去动物园郊游,去河边吹风,我甚至开始尝试吃他所钟爱的黄花菜,而袁诚也尝试在睡前听张ChrisBotti。

    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展望美好未来,可从未聊起过彼此兵荒马乱的过去。

    我像对待初恋那样与他腻在一起,甚至唤回了自己经久不见的少女心。

     爱了小半年,我疑似爱出了幻觉。

    袁诚的体贴入微让我以为自己走进了永恒,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固若金汤。

    我甚至觉得就算有天老了死了,我们的爱情也会被口口相传,永远没有“剧终”,只有“未完待续”。

     直到那个带T牌“紧箍咒”手镯的姑娘冲我伸出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