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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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寒找了保鲜膜帮他把发间的伤口包好,确定能够防水之后,靳寒才打开花洒,又找了条质地相对柔软的澡巾开始给他擦洗。

     靳寒力道适中的抚蹭季澜的身躯,掌心在蹭过伤疤的时候会异常轻柔,季澜这几天出透了汗,身上干净不到哪去,他毫不嫌弃的换了两回浴缸里的水,硬是将季澜搓洗到白里透红才算完。

     洗干净的季澜被他用浴巾兜着放去了洗手台上,靳寒显然是包办到底,季澜头上有伤不能洗头,黎叔帮忙找了个免洗的洗发水,他按照包装上的说明挤了一点在掌心,有模有样帮季澜搓了搓前额那一撮刘海。

     最终季澜面红耳赤的穿着新睡衣被推出浴室,门里水声再次响起来,靳寒将他搓洗干净才能顾上自己。

     靳寒的卧室对于季澜来说一直是个陌生又向往的地方,他来着的次数屈指可数,靳寒通常会在二楼的房间里跟他胡来,他几乎没有在靳寒的床上过过夜,所以关于三楼这间主卧,他最多是站在门口拿着熨烫妥帖的西装等靳寒起床。

     他在装修一新的房间里站了一会,靳寒一贯不习惯入睡的时候身边有人,他失去正常心智的这些日子,靳寒时刻陪着他,所以睡眠质量一直都不高。

     季澜没按靳寒所说的去床上休息,他将两个枕头摞到一起,摆到了床铺正中,靳寒颈椎有一点小问题,枕高一点硬一点的枕头会舒服。

     他并不打算留宿,季澜把枕头摞好拍松后就蹑手蹑脚的出门下楼,他已经得到了一个美好的不真实的承诺,短时间内仅仅是靳寒那几句话就足以让他幸福得不得了了,至于更多的东西,他现在并不奢求。

     他回了自己在楼下那间卧房,尽管偏僻但绝对不算简陋,他从十五岁就一直住在这,宅子里每日黎叔都会打扫,即使隔了那么长时间,这里也没有积灰。

     季澜从柜子里找出自己的被子和枕头,他窝回了自己的单人床上,有些单薄的小床仍旧可以承载他长开的身形,他曾在这度过了很多涩苦又无奈的夜晚。

     从他发现自己喜欢靳寒的那一天他就躺在这张床上幻想着以后,他会不停的猜想靳寒娶妻的那一日,他灰溜溜的从宅子里搬走,他们或许至此不再往来,又可能靳寒会骤然醒悟将他追回来,不过他总是竭力克制自己去猜想太好的未来,因为在与靳寒有关的事情上,他不敢抱有丝毫期待。

     季澜拉过被角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月光透过落地窗倾洒进室内,靳寒在爱情以外的事情上一直对他很好,他最开始来的时候屋里的窗户小,显得特别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