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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灯
    。

     夏斯弋收起桌上的茶杯,将未放入茶叶的热水倒进厨房水池。

     等他回来时,钟至正在拆开那份他大老远带回来的章鱼小丸子。

     夏斯弋神情微滞。

     他故意指了那么远的地址,就是在变相告诉钟至他想和钟伯伯聊聊,也正因为他知道钟至能理解,才说了那家店。

     钟至只要出去待个几十分钟再回来就可以了,可哪怕是一个作为借口的请求,钟至居然也有在认真地替他完成。

     叉子串起一枚小丸子,送到夏斯弋眼前:“虽然有点凉了,好在还能吃,改天我再往家里添置点别的东西,到时候就能热食物了。

    ” 夏斯弋倏而抬起眼眸,“家”这个字眼不经意间戳中了他,看着叉子上那枚章鱼丸子,一阵复杂的情愫涌上心头。

     外显的犹豫化作僵化的魔药,毫不留情地浇在钟至身上。

     他动作凝滞地收回小丸子,自我找补道:“不想吃就不吃,快凉透的食物吃了可能也对胃----” 尾音未完,即将落回包装盒里的小丸子猝不及防地被夏斯弋一口吞下。

     夏斯弋边嚼边道:“凉吗?我觉得还行,至少不会被烫了。

    ” 他品嚼了半天才咽下那口丸子,也顺手给钟至递了一只。

     相视一笑的默契化解了钟至的不自然,他又叉了一只小丸子递到夏斯弋面前:“今晚还在这里住吗?” 夏斯弋反应了一下,才明白钟至是担心钟伯伯的到访会影响他的心情,继续待在这个满是回忆的地方可能会加重心理负担,才会主动问他是否离开。

     他扬起眉尾,故意将情绪的起伏拉得大了些,以填补此刻略显低沉的气氛:“你不是说了吗,租都租了,不住就可惜了。

    ” 他吞下最后一颗丸子,拉着钟至快步上楼:“累了一天,我们休息吧。

    ” 路过二层走廊时,夏斯弋顺手关掉了外面的灯。

     明亮的光束侵略随之消失,夹杂着月光的夜色从窗前垂落,照在那副与家装风格不太相符的涂鸦画上,轻而易举地消弭了今晚因外客造访而滋生出的那层无形忧思。

     夏斯弋一路拽着钟至回到自己以前的卧室,示意钟至先去洗漱。

     趁对方不在的间隙,他也去隔壁洗了漱,还顺便带回了新枕头放在床头。

     黑咕隆咚的枕套躺在淡蓝色的床品四件套上,色调格外显眼,以至于钟至一从洗漱间里出来就看见了,要和他留宿同屋的意思也不言自明。

     他顺势挪了下枕头的位置,关掉顶灯躺在床上,神思不由得飘忽起来。

     再回到这里,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只可惜这次也是短暂的停留,等到再搬出去的那天,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