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关灯
    说着,他从桌上扒拉出剩下的两个果冻丢到钟至面前:“你拍照识别一下应该也能找到,不用费那么大劲。

    ” 言辞坦荡,没有半分遮掩。

     在室友激烈的游戏音中,钟至离开了宿舍。

     他掂起手里的果冻径直离校,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麻烦去最近的派出所,谢谢。

    ” 出租车缓缓停下,夏斯弋拉开车门,疾步踏进校园。

     上午他勉强撑着耐心送钟至到医院,配合医生到曲明格到达才走,算是仁至义尽了。

     之后他回去上课,可那件事生出的尴尬和恼怒却没有就此收手。

     任凭夏斯弋怎么努力,零散的思绪始终如同大爆炸后不可拾掇的星辰碎屑,根本无法集中。

     浑浑噩噩过了两节课,夏斯弋着实在这个到处都是钟至影子的地方待不下去了,他出校散心,力图驱逐异常。

     可他越是想忘,当时瞬间爆发的情绪就在脑中描摹得越深。

    带着这份驱之不散的焦躁感,他回到宿舍。

     昨日的八卦言犹在耳,室友见当事人出现,还来不及八卦两句,就见夏斯弋端起牙刷杯一头扎进了洗漱间。

     一开始他也没太在意,直到发现夏斯弋断断续续刷了一个小时的牙,这才回过味来。

     他做PPT的动作迟疑下来,不惹对方注意地偷看过去。

     夏斯弋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不停地用手擦嘴,磨红了嘴唇也不停手,狠得像要扒下一层皮。

     半晌,又懊恼地自言自语:“怎么还是有薄荷味!” 室友看他纠结半天,没忍住插了一句嘴:“有没有可能,你的牙膏也是薄荷味儿的?” 夏斯弋:“……” 夏斯弋没回话,拿起杯子闷了一杯水,妄图冲走从钟至嘴里渡来的气息。

     但显然,效果并不明显。

     夏斯弋下意识拿起手机。

     说起来,他到现在还没好好和季棠两人解释他和钟至的事,尤其是季知新,估计老季也是顾及他的心情,才一直没来打扰。

     他给季知新打了通电话,对方几乎是秒接。

     季知新的声音从听筒里急促传出:“你等会儿,我和别人吵架呢。

    ” 虽没挂电话,胜似挂电话。

     夏斯弋眉心一跳。

     枉他还觉得季知新肯定在帮他苦恼最近的糟心事,没想到居然是在和别人吵架。

     屏幕按键的音效细碎传来,夏斯弋问他:“和谁吵呢?” 季知新从繁忙中抽出暂未使用的声带,搭腔道:“不知道是谁。

    ” 夏斯弋乐了:“那你还和人家吵得这么欢?” 季知新:“谁让她非说你和钟至有事!” 吃瓜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