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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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每个老师面前投其所好,当着优良学生,不过是为了良好的人际关系。

    良好的人际关系能给他从方方面面带来便利,而学业一途,倒变得与老师们没有多大关系。

     他见得太多老师上课上得犹如行尸走肉,在讲堂上不过照本宣科,教学手段不外乎题海战术。

    你多问一个超纲问题,他只回你一句:考试又不考,你知道又有什么用? 上了大学,不过是中学老师的升级版。

    能把课上得昏昏欲睡的老师教授是常态,一堂课九十分钟上得jīng彩纷呈全程无尿点,还真心实意把要点印刻进了学生脑海里的,那才是变态。

     梁袈言就是这样的变态。

     他不过一个教偏门小语种的教授,名气却大到连A大学生都知道。

    不客气地说,因为他才让东古语这种化石语种走进了这群完全现代化的学生的视野。

     少荆河被同学拉来时本不报任何希望,以为不过是那种靠着在课上扯皮讲段子才受到欢迎的年轻老师,却没想到事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不客气地说,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如此打动他的老师。

     自那之后,梁教授在他心里不仅留下印象,而且成为了一个符号。

    一个高山仰止的可以被镌刻在星空里的符号,上面刻着三个字:超牛X! 而今晚…… 今晚不一样。

     今晚开始,那个超牛X的梁教授,“活”了。

     以前印象里的有多像一副美丽画卷里的完美画像,今晚就多像一个从画卷里走下来活生生的,有体温有情感,纤毫毕现的“人”。

     悬挂在高天上的符号不可碰触,但“人”可以。

     不仅可以,这人还会抱着他哭,对他念各种语言的诗句,呼吸热气chuī拂进他的耳朵里,撩动起他的感官像雷达一样全部张开,细细密密生怕有一丝遗漏地接收着那些神秘的信号。

     少荆河站在chuáng边,眼里看着“活”起来了的梁教授,难受。

     身体里,心里,都难受。

     有一种深层的渴望牵引着他,让他连浑身的寒毛都是竖立起来了,像一只开了屏的孔雀,花枝招展地摇曳着自己美丽的羽毛,想要对谁传达某些意义深远又与繁衍相关的重大涵义。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面前的空气。

     虚无。

     正是他心里的难受。

     身体的渴切、躁动终究可以随着时间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