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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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虞俭处境艰难异常,养母赵寒雁对他恨之入骨,兄长也只把他当做透明人,再不做些什么,就连冬日的炭火都要克扣殆尽。

     少年第一次勾引人,技巧生疏得很。

     他躺在赵简的床上,娇嫩的脸毫无血色,脱去外袍似的抖如筛糠,像条死鱼般雌伏在赵简身下。

     “请、请阿真哥哥疼疼小俭……” 赵简生辰宴上喝了些酒,张扬面容上更显艳丽,如赤鹰烈马,眼里却是化不开的恶。

    他狠狠骑跨在私生子身上,挺腰作践,看着那人疼得大哭一场,眼泪糊住睫毛发梢。

     “赵虞俭、哼,虞俭” 这不是在亲昵称呼,只不过是提醒这私生子已被剥夺姓氏。

     虞俭生平第一次,就疼得在赵简的床上晕死过去。

     被浸浴桶那晚过后,虞俭好几天没在人前出现。

     他发了烧,在床上歇了几天,睡袍背后被冷汗浸透,打着哆嗦叫冷。

     “母亲、母亲,你看看我……” 虞俭烧得说了胡话,时不时抽泣着哭喊一声,手指紧拽着被褥,像是想去牵养母的手。

     在得知真相前,赵寒雁待他如亲子,慈母针线、日叮夜嘱,这些从前觉得稀松平常之物,那天过后再也没有了。

     少年病时,谁也没来看他。

     他夜里烧得糊涂了,直啃自己掌心,整只手鲜血淋漓,幸好侍女翠珠发现及时,才替他止了血,手掌包上厚厚纱布。

     若虞俭不是那赘婿的外室子,只是随便抱来的孤婴,或许赵寒雁都不会如此心狠那日之后,赵寒雁大怒一场,走火入魔,自此后也有些疯疯癫癫,常年居于后山,久不见人。

     * 等盛夏将尽,虞俭这场大病才总算好个七七八八。

     没人记得起他,他也不腆脸凑到谁面前去。

     他在竹院里住着,与世隔绝,偶尔听翠珠说起外面的流言,聊以打发时日。

     某天翠珠忽然说,他的未婚夫到了。

     虞俭坐在竹荫下品茶,愣了愣,白嫩的脸上出现些许困惑。

    他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那不是我的未婚夫。

    ” 少年脸上没有半点波动,那双潋滟的眼眸里泛不起半点欣喜的春水。

    他缓缓摇头,认真地纠正道。

     “孟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