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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

    那一刻,他仿佛被投入了一个令人窒息的密封罐之中被一股恶臭的气味包围。

     胃部翻腾的,是愤怒,是恶心,是狼狈,是软弱…… 焦虑难眠,四面楚歌而来,好似天花板都要坠落,把他镇压在华丽的豪宅里,作一个不死的孤魂。

     自那以后,他便极度憎恶男女之事。

     经历这些,南决明看起来却依然是那么平静,琥珀般的眸子里好似照不进七情六欲,枉生一双桃花眼。

     纵情酒色的南青平看着儿子越长越大,越来越从他琉璃般的眼睛里看到了极致的冷讥。

     身为父亲的他陡然感到愤怒。

     他设计以父的权威向儿子发泄他的不满和愤怒。

     南决明永远微笑,眼里的冷漠只是更加激怒了他,让他感到自己的无力和绝望。

     这种愤怒如同一把烈火,燃烧着他的内心,让他感到胸口闷痛,却又无法找到释放的出口。

     南决明搬离家宅,过上苦行僧一样的生活,不近女色,日日工作,好像要修成“加班佛”一样。

     众人都说南决明不像他的父母,语气带的是奖赏。

     这听得南青平更是激怒攻心。

     日日夜夜的,他竟然盼望着南决明和他一样堕落,掉进酒色的漩涡里,二人沦为一样的色鬼,嘻嘻哈哈的,那才叫父慈子孝呢。

     南决明越是清正廉明,就越似一面磨得干净的镜子,把他的丑陋龌龊照得一个原形毕露。

     他太恨了。

     如今有好事者告诉南青平:你儿子竟和秘书搅和在一起了,还是个男的秘书! 南青平心内虽然惊讶了一瞬,却丝毫没有别人以为他作为父亲应有的担忧或愤怒。

     他竟觉得:好啊!好啊!原来他竟比我还荒唐!妙啊!妙啊! 恨不得登时开一瓶香槟,大声鼓掌,拉两个情妇一起起舞。

     南青平便握着南决明的手,笑着说:“你别当我是那种迂腐的人。

    我是什么样子,你也知道的,这些风月之事,我不会反对。

    你喜欢什么,男的也好女的也罢,秘书也好管家也罢,都是你自己喜好。

    我很尊重你的呀。

    ” 南决明看着南青平下垂的眼角透露的那种几乎溢出的快意,心头涌上了一股强烈的反感。

     南决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谢谢你的尊重。

    ” 南青平又笑着说:“其实吧,我也知道有漂亮男孩子的俱乐部……” 听到这话,南决明心内简直要作呕,但脸上淡淡,只道:“不必了。

    因着您和母亲给我的‘前车之鉴’,我不太愿意过多的沉溺此事,身边有一个可心的,也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