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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又想到这幢房子的前主人是梁颂年,一切又似乎合理了起来。

     “那可以藏我的酒吗?”谈玉琢打上了其他的主意,他还有一批酒存在北边的葡萄园里,周时死了之后还没有机会找人运过来。

     他想得特别好,把地窖左侧的空间清扫出来,一边放梁颂年的萝卜土豆,一边放他的宝贝酒。

     梁颂年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意味不明地提醒他:“玉琢,这两天我不在,还有什么事情吗?” 谈玉琢轻轻“嗯”了一声,本着不给人添麻烦的心思说:“没有了。

    ” “是吗?”梁颂年淡淡地开口,“如果有什么事,不要怕麻烦,随时都可以和我说。

    ” 谈玉琢听不出他的心情好坏,习惯性地用指甲扣手指缝,回答得很乖巧:“好,好的。

    ” “嗯。

    ”梁颂年没有表达自己的满意或者不满,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谈玉琢听着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心里莫名觉得有些许微妙。

     他后知后觉地想自己有没有打扰到梁颂年工作,但他并不在意,自己给梁颂年留下的印象是好是坏,不在他思考的范畴之内。

     他只想在有限的时间内,尽可能地让梁颂年为自己多花钱。

     所幸,梁颂年不是个吝啬的人。

     正值落日,远处的山丛间渐染绯色,霞光弥散,只是风卷起积雪,被吹起的冷湿碎雪不断扑面,让人无法安然地享受这一方美景。

     谈玉琢在阳台上逗留了会,冷得直打哆嗦,转身回到了温暖的室内。

     保姆急匆匆地从楼下走上来,叫谈玉琢去换身外出的衣服。

     谈玉琢莫名其妙,“怎么了?” 保姆说刚刚梁先生的助理来电话,要送他去H市。

     她打开更衣室的门,拉出行李箱,蹲下身动作迅速地帮他收拾行李,时不时抬起头询问他的意见,又抽了几盒面膜塞进了夹层里。

     “我去那干嘛?” 谈玉琢懵然地站着,没有行动,心里一阵恐慌,又觉得梁颂年不至于那么小心眼,因为一通电话就要把他送走。

     “梁先生在那边出差。

    ”保姆从忙碌之中抽离了一点,仰起头看他,开玩笑似地说了一句,“谈先生记性不太好哦,王助前天特地和您报备过了。

    ” 谈玉琢怔了一瞬,他明白保姆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但还是轻而易举地引发了他的焦虑,以至于他僵直地站在原地许久。

     保姆没有发现,她背对着他,从衣柜里拿下两件外套,转过身让他挑一件。

     谈玉琢缓了好久,保姆很有耐心地举着衣服,她以为他在思考,其实谈玉琢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

     最后他指了左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