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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临仿佛没听见一般,毫无回应,只知道反复喃喃那几句,“他不见了。

    ” 宋锦溪直接把他打横抱起,往自己家走去,把他放在自己家的沙发上,又拿出来一双拖鞋。

     李临不住地挣扎,“我要去找他,他不见了,我要去找他!” 宋锦溪一只手攥着他的两只手腕,摁住他的挣扎,另一只手给他套上了拖鞋。

    “我知道了,我帮你找他好不好?你一个人找多难找,我帮你一起好不好?” 宋锦溪花了很久安抚李临,直到他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点,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李临端在手上,也不喝,盯着水面上因颤抖而不断泛起的波纹。

     宋锦溪盯着李临,从他嶙峋的脚踝看到握着茶杯的细白手腕,最后视线停留在他因为低头而露出的一节凸起的棘突上。

    那棘突孤独地支棱在苍白的皮肤下,仿佛随时有可能刺破这副不堪重负的皮囊。

     他想到,“他太瘦了。

    ” 第6章 李临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床上,头疼欲裂,眼球干涩,仿佛能感觉到眼后相连的神经抽搐一般的疼痛,伴随着恶心乏力,耳畔嗡嗡作响。

     他艰难地坐起身,摁住额角,触手一片滚烫,后知后觉,“我发烧了。

    ” 仔细回想昨晚的事情,就像是有个锥子在颅内狠狠搅拌过一场,只剩下零星碎片的片段忽隐忽现。

     他记得自己好像是在宋锦溪家又哭又叫,无休止地闹腾、丢人现眼。

    宋锦溪一方面安抚他,另一边还要给他找开锁师傅,让他不至于无家可归。

    师傅那头门还没开,他这头又轰轰烈烈烧上了。

    宋锦溪拖着他去了医院,吊水挂瓶,跑前跑后,他还闹上脾气一定要回家,不乐意在医院呆着。

     宋锦溪脾气都给他磨没了,好话说尽,连哄带骗也没用,只得带着吊瓶药水回家来,那边又被医生骂的狗血淋头,说什么家属不上心。

     李临顿时觉得头更疼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下床来,腿就一软,好在扶住了桌角,有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事物在眼中扭曲变形。

     他长吸一口气,缓慢地往外移动,刚到客厅时,就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

    男人推门进来,穿着软乎又暖和的白毛衣,露出一小块锁骨,修长的脖颈,干净利落的下颌线,漂亮的薄唇,头发软软地自然下垂遮住一点点的眉毛,抬眼看过来,“你怎么----” “你去哪了?”李临几乎崩溃。

     “我?”他举起手里的袋子示意道,“我去买你喜欢的粥了。

    ” 李临松了一口气,于是那靠着意志强撑着聚集起来的一点力气也顿时消散了,软软地跌下去。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