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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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点说,岑参高适欺骗了我,那些诸如“张掖”“酒泉”“凉州”等古意盎然的地方都堕落得只剩下一个好听的名字。

    我还发现,其实莫高窟假期的时候来参观也就够了,犯不着这么激动地以身相许。

    最让我伤心的是这里的姑娘,跟我们那儿的姑娘一样因为气候的关系皮肤缺少水分,跟全中国的姑娘一样只认得钱,那种柔情刻骨慧眼识英雄的----我没见着。

    除了以旷课和泡妞度日之外,我没有其他办法来表示我的愤怒。

    我上铺的哥们儿用一句话总结了四年的大学生活:“从对大一的清纯少女心存顾忌,到非大一的清纯少女不上,这是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 但我不行。

    我不喜欢清纯少女。

    那些捧着铜版纸时尚杂志,听着王菲刘若英的专辑,使用或渴望使用CD香水,自诩小资或者追随小资的“少女”们,是层次稍高些的傻逼。

    她们居然相信那些让她们感动得乱七八糟的诸如网站CEO和广告公司行政总监之间的婚外恋故事。

    如果她们是一所名校的学生,那更糟,她们会坚信那就是她们日后的人生。

    她们怀着一种可怕的共鸣为男女主人公在宝马车里吻别的场景陶醉,用“宿命”、“疼痛”、“淡然”这类原本美丽的汉语词汇包装精致些的男盗女娼。

    多么好,香车宝马,锦衣玉食,有的是时间追悼一场“无能为力的爱情”。

    最基本的事实就这样被忽略:一个人是怎么爬到CEO或者什么总监的位置的?他需不需要努力奋斗,需不需要察言观色,需不需要在必要时不择手段?如果需要,那么经历过这一切之后,究竟有多少人心里还剩得下决绝的激情?也许有,但不多。

    我不能想象自己跟一个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的女孩上床。

    这样的女人没有质感,她做出来的爱当然也一样。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遇上冯湘兰的。

    她比我晚一年进学校的话剧社。

    但我早就听说过她,她是个出了名的婊子,跟谁睡都行。

    和那些名正言顺做三陪小姐的女大学生不同,她只跟学校里的男生睡,而且不收钱。

    单说我们宿舍吧,六个人,就有两个是因为她第一次买杰士邦。

    据说她偏爱学文科的。

     我大三那年,正逢全人类欢天喜地地迎接二〇〇〇年,我们话剧社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