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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声却觉得不够似的,“对了,你说的,你一场婚礼,顾清晖一场,是认真的吗?” “……嗯。

    ” “那可以让顾清晖排在你前面吗?怎么说也是初恋,初恋……还是怪特别的。

    ” “……” 萧意没有接话。

     江声的目光盯着镜子,几乎要把这上面每一丝纹理都钻研透彻似的,镜面映照出面无表情的他的脸孔来,江声甚至有一瞬间的骇然,眼皮都惊跳了下。

     他总觉得这样的表情,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

     “又或者,嗯,你和他身形也挺像的。

    你的礼服顾清晖未必穿不上,到时候你戴个面具和我订婚,我就当做是顾清----” 江声的话音还没说完,就骤然一顿。

     镜子里萧意抱着他,把他的脸按在胸膛,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摸他的头发。

    染血的眼罩好像兜不住他的怨愤,泛着红的泪滴从眼罩底下晃动砸落,而另一边是清泪。

     “阿声。

    ” 他的声音有些哑,却仍然是笑着的。

     “那年被你扔掉的戒指,一直都没有找到。

    也许被人捡走了,也许被泥水冲走了,也许被谁的鞋底踩进泥巴里了。

    我的心意也永远是最平凡、可耻、可笑,最应该被践踏的,最让你没有负担的,是不是?” 江声有一万句话可以反驳他刺痛他。

    他大可以添砖加瓦,叫萧意一清二楚,关住他、囚禁他,只会被他刺伤感到无穷尽的痛苦,只能踩在玻璃渣子和刀尖上跳舞。

     可又觉得好难说出口。

     江声有时候讨厌自己不是个斩尽杀绝冷酷无情的坏人,有时候也讨厌自己做不了一个能饶恕一切的大好人。

     他握住萧意的手,几乎立刻就被那只有些湿润热意的手反握住了。

    江声没有抽出来,只是耷拉眼皮看了看。

     他说:“我想起我和沈暮洵告别的那天。

    ” 萧意的眼皮抖动了下,抱着江声的手臂愈发收紧。

     在江声心里,和沈暮洵的告别发生在他最后一次去到那个简陋的小屋,而不是综艺结束的那天。

     “那时候我和他说,我总不明白爱情为什么总是会变成让人堕落的毒药,又或者沉甸甸的枷锁,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总让你们这样痛苦。

    ” 江声抬起头。

     一双乌黑漂亮的眼睛从发丝间隙显露出来。

    很清澈,像湖面,像镜子,让人一览无余地从中看见自己的样子。

     “只有你。

    萧意,你堕落,被拷上枷锁,这样痛苦,是我唯一一个不感到意外的人。

    ” 萧意嘴唇翕张了下,“我……?” “在我心里,每一段感情都有过温暖的时候,除了你。

    ”江声说,“和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