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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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言没找任何帮手,说来他在权利场域中浸润太久,早已练出一副可以欺骗任何人的面孔,拉拢人这种事情也并不生疏,但是他居然出招十分收敛,没有拽着任何人来到他的阵营。

     后来凌言也说:在乱世里,政府作为行政机器已经彻底锈烂,社会百病丛生,你知道这个时候你做什么都是看得到希望的,但是在治世中,这一切就很难,因为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套标准可以证明你推行的方向、你做的努力是对的,所以我也不想那么大张旗鼓地自居为善——因为我一旦称自己为善,为公义,为正义,那么我所反对之人,我所反对之事就变成了恶,我平白无故地给自己扯了张旗,又给对方扣了个帽子,那我不就是在撺弄两个阵营,然后bī着其他人来选择立场吗?我不想把那么多人裹挟进去,到最后的对照拆招变成单纯的只分敌我,不分善恶——一个人走的确是有点难,但是我这些年什么路不是一个人走的呢?老天让我吃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苦,大概就是想让我比其他人坚qiáng一点吧。

     的确会挨骂,但是我从来没怕过被骂啊,况且一个人不再去在意世俗评价后,活的会十分痛快,我父母一生受制于于风评毁誉,忧谗畏讥,我也没见他们活得有开心,并且我也算是曾经为了那些无妄的话死过一次,这些难道还看不开吗?楼起楼塌,盛极而衰,都有什么要紧?英雄是别人说的,小人也是别人说的,我既不高尚,也不卑劣,是非功过那都是他人的一张嘴,何必为了非我所愿的这些讨好献媚? 还有我真的就是普通人,我讨厌有人把我提那么高,我也没背负那么多,我没有我父亲那样忧国忧民的家国情怀,我也没有我母亲那样惊才绝艳的思维创举,更没有我外祖父一心为公的科学成就,我就是一很胆小很怯懦的人,做不到舍身取义,做不到浑然忘我,我不过只是带了一点父母家族给我光环和责任,单纯觉得匹夫有责,既不想被架上英雄碑,也不想死于烈士冢,只求此生我所做之事,能有人因此稍有向好的改变,我便已是心满意足。

     * 2094,这是一个关键的年头,政治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