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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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g头摆着的保温室里提溜起塔塔刚生下来的幼崽,揣进怀里坐车去凌言家门口堵他。

    他想见他一面,他答应要送他小松鼠的,可是他见到的只是很多黑衣工作人员在搬家。

     他上前询问,得到的回应是房主已经搬走,问到搬去哪里,他们公事公办的说不能泄露上司的个人隐私。

     文惠生前知名度与美誉都甚高,年轻时曾连续十年主持全国性大型媒介事件,同时以先锋作家身份为人们熟知,之后又出任Utopia管委会主席,兢兢业业管理Utopia管委会十余年。

     她忽然去世,整个Utopia管委会都陷入大地震中。

     整整一个星期,媒体都在铺天盖地的报道这件事。

    凌文夫妇的名字也不再局限在社会和政治版面上。

     在离婚率高居不下、边缘化的情感体验的大行其道的当今,殉情早已成为一则古老的传说,而文惠的行为——这种对一夫一妻制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坚决贯彻,触动了整个社会。

     媒体好像一夜间有了一个相同的贞操观,众口一词的感谢他们生前贡献,纪念他们的伟大爱情,并对文惠殉情的勇敢奔走呼号。

    凌文夫妇就像是个标杆,抹去了内阁高层与Utopia管委会政治联姻的实质,用忠贞不渝的爱情说辞严严实实的包装一番,做最后的粉墨登场。

     这舆论喧哗中,祁思明只感觉惊心,他甚至不敢想象凌言在读到媒体赞颂他母亲自杀的长篇报道时的反应。

     文惠的父亲文伯远博士的冷饭被媒体回锅加热,其丧妻后一生不娶的行为也被传为美谈,洋洋洒洒的、哀悼的溢美之词中,凌言的行迹被边边角角的被挖掘出来,据说是被VI区总长博奇收养,因父母去世的重创进入心理中心治疗。

     惨烈的社会版面给两个人的联系画了休止,凌言这个人就这样从祁思明的生活里消失了。

     没有道别,没有挽留,毫无转圜,毫无预警。

     祁思明曾夸夸其谈的、许诺的jīng神支持与生活陪伴都不必兑现了,他再也不用忍受一个异类者坐在他身边了,他再也不用因为一个凌言而冷落他的朋友圈了,他当时的拒绝有多迟疑,现在的心急如焚就有可笑。

     那之后,他开始关注政治新闻,关注VI区,甚至在大学学期里,跑去英国巴斯大学的心理学研究院,只是他徒劳而返,没能查到凌言任何的入学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