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关灯
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在主人需要她的时候就主动把自己献上去,让他撸撸毛。

    主人不需要她时则一脚踹开。

     如果她是人类,那就是位长了人形的宠物。

    平时被衣食无忧的养着,唯一的用处就是在主人想要的时候拉过去操一操。

    ” 不得不说,Max嘲讽人的功力简直炉火纯青。

     她上次还说恋爱中的卢米看上去头重脚轻,嘲讽她没有脑子。

     这样的回答在意料之中,其实在主动和Max说出这件事之前,蒋宝缇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哪怕她没有获得太多的爱,但她曾经也是获得过爱的。

     她明白被爱的感觉。

     长辈的爱,男女之间暗恋的爱,友情的爱。

     宗钧行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种。

     比起爱,他的包容更像是施舍。

     …… 蒋宝缇又发烧了。

     这次倒不是因为体质弱。

    而是最近在学校传播开的一场小型流感。

    好多人都中招了,请假在家休息。

     Max和卢米倒没什么事。

    今天还去海边打了排球。

     蒋宝缇裹着被子在家打电话和她们说这件事,鼻音很重,咳嗽不断。

     “我觉得……咳咳,你们最近也小心点,还是咳咳……还是不要去学校了。

    ” Max发出怪叫:“天呐,你现在的声音和我祖母去世前好像!你还是抓紧时间去做个检查吧!需要我们去看望你吗?” 蒋宝缇就是被这句话给吓住的,她非常惜命,命比一切都要重要。

     挂断电话之后裹着毛毯就往楼下冲,让Saya阿姨把私人医生叫来。

     Saya阿姨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已经退烧了,再休息一会应该就没事了。

    ” 蒋宝缇哭哭啼啼:“据说这次的流感和以前不同,学校已经有人住院了。

    ” Saya阿姨有时难以忍受她的天真:“这只是普通的流感,因为换季引起的,兴许对方有什么基础病。

    ” 她也有基础病。

     她的公主病都晚期了。

    发作起来也是会要命的! 在港岛的时候,那会儿她在国际学校就读高一,有同校的男生追求她没成功,恼羞成怒骂她公主病,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

     蒋宝缇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她反而觉得他莫名其妙:“我闭眼天就黑了,我睁眼天就亮了,我不是世界的中心那谁是?” 她完全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内耗。

    所以时常听到有人背地里议论她,公主病晚期,没救了。

     宗钧行回来的很是时候。

     私人飞机等在不远处的停机坪,他需要亲自飞往国外一趟。

    处理公务。

     提前两小时回来是因为不太放心蒋宝缇的身体。

     她的烧今早才退,他出门的时候她还在睡觉,脸色非常憔悴。

     人还在外面,甚至都没下车,就听见屋里传来的哭声。

    是Tina的声音。

     宗钧行步伐迈的有些大,从下车到推门进来,一共才花费十几秒的时间。

     蒋宝缇委屈巴巴地坐在沙发上,私人医生正拿着针管给她的手臂抽血。

     而她的额头上,是刚贴上去的退烧贴。

     ——实在多此一举,她的烧早就退了。

     如果说平时的她是在装乖,那么生病后的蒋宝缇就是无限接近最真实她的样子。

     娇气、任性、无理取闹的公主病。

     恨不得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当然了,看到宗钧行时她的心里多少有些忌惮。

     她还记得前天晚上的那一幕。

     他冷冰冰的警告她不要过问他的事情,又温柔地把被这句话吓到的蒋宝缇抱进怀里。

     旁观者清,Max在听完她讲述的事情缘由之后,非常肯定的说,他对待她完全就是在对待一只宠物。

     他会给予她想要的一切,而她需要做的,是用身体取悦他。

     这和用身体换钱有什么区别??? 蒋宝缇很担心自己哪天惹恼了他,会落得一个不太好的下场。

     谁让这是一个不禁枪的国度,外面那些轮岗的保镖人手一把AK。

     并且,他还在后面的山林之中养了那么多猛禽作为宠物。

     哪天他让人将自己绑了往后山一扔,她直接尸骨无存。

    到时候就会沦为网上的一桩悬案。

    兴许还会被国内的无数博主拿来当成讲解的素材。

     她才不希望自己以这样的方式“流芳百世”! 太丢人了。

     但很显然,正在生病的蒋宝缇没有多余的脑容量去思考这些。

     她的头要疼死了!! 该死的流感!该死的降温换季!该死的冬天! 抽完三管血,医生说结果半小时后才会出来。

    如果她仍旧觉得难受,可以先给她注射一些消炎的药水,再搭配感冒药内服,最快晚上就能恢复。

     当然,最后消炎药没有成功注射,因为宗钧行刚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蒋宝缇被迫出现在他的书房。

     说是书房,占地面积甚至比一个图书馆还要大。

     里面有休息的房间和浴室,蒋宝缇此时就在床上躺着。

    而宗钧行为了陪她,特意将办公的地方换到了里面。

     蒋宝缇看到他心里难免有些犯怵。

    她记得他今天是要出发去国外的,她听Saya阿姨说的。

     “你今天……不是要出国吗。

    ”她问的有些犹豫。

     “嗯,原本的行程是这样。

    ”他取出消过毒的体温表,让她含在嘴里。

     蒋宝缇听话地张嘴,柔软的嘴唇因为干燥而有些起皮,舌头轻轻压着体温表。

     宗钧行没有离开,他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开始计时。

     五分钟一到,他将体温表从她口中取出来,末端不可避免地沾了些唾液,他用湿巾擦拭干净。

     “烧已经退了。

    ” 蒋宝缇闷闷地点头,让他不用担心自己:“我感觉我已经好多了,你去忙你的工作吧,不用管我的,我今天在家复习一下功课。

    还有论文也……” 宗钧行垂眼,那双灰蓝色的眸子带着洞察一切的锐利,他打断她:“你似乎不希望我留下来。

    ” 是陈述句。

     蒋宝缇一愣,心虚否认:“怎么会,我没有……” “因为前天晚上的事?”他根本不理会她的否认。

     蒋宝缇低下头去。

     唉,她感觉自己在宗钧行面前就像是个隐形人一样。

     她的病一大部分原因是她的心理作用。

     烧退了,医生那边的检查结果也显示没什么异常,除了有些轻度贫血之外。

     但她还是觉得不舒服。

     宗钧行西装革履,穿戴整齐,明显是有正事要去处理。

     但在此刻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时常觉得养大一个小孩比驯养一条衷心的“狗”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