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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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强的dom感。

     “才没有。

    ”她缓过来了,靠在他肩上撒娇,“而且,我也没有希望你介意,我只是觉得你如果介意的话我可以解释。

    我只喜欢你一个。

    ” “原来我的Tina这么喜欢我。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信或者不信,那根手指还是湿的,他明明洁癖那么严重,却没有急着擦拭干净,而是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声音清冷:“我还以为你正在和他商量该如何回国。

    ” 蒋宝缇一下子体会到从天堂跌到地狱的感觉,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

     还说不是小废物,脸都吓白了。

     他把她抱在怀里,柔声哄着:“是我误会了,Tina是好孩子,不会撒谎的,对不对。

    ” 那根手指再次递到她嘴边:“舔干净。

    ” 她没动,身体还僵着。

     他笑了笑:“自己的,怕什么。

    ” 蒋宝缇躺在床上,攥着自己的被子,眼泪流了一床,身体乏累到了极度,她感觉自己的腰已经酸了,但还是不能结束。

     宗钧行坐在距离她不足五米的地方办公,她偶尔还能听见电脑另一端传出的声音。

     沉稳正经的男声,说着法语。

     宗钧行泰然自若,夹烟的那只手撑着额骨,袖口上卷,袖箍绑着大臂。

     他工作时很认真,从小接受的教养令他不会随意地瞧不起其他人。

     虽然属于上位者的傲慢早就融进了骨血之中。

     那场关于工作的汇报持续了半个小时,不足蒋宝缇巴掌大的遥控在他手中越发显得袖珍。

    他一边听着对方的工作汇报,一边漫不经心地按下其中一个档位键。

     “呜呜呜……” 克制过的哭泣声很轻微,她自己用手捂着自己的嘴。

     再然后,她哭不出来了,躺在枕头上,头发凌乱,分不清是口水还是泪水。

     狼狈不堪。

     房间内顿时归于沉静,电脑那边的人似乎已经结束了自己的工作汇报。

     宗钧行慢条斯理地抽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在烟灰缸中捻灭。

     筋骨分明的手,能清晰地看见皮肉之下的血管。

    此时微微隆起。

     “déchets。

    ”(废物。

    )经由他低磁到像古典钢琴音色说出的法语,越发优雅高贵。

     但前提是,忽略掉内容。

     很简单的评价,给这个浪费了他半小时的方案。

     他的眼神同时也在看着沙发上蒋宝缇。

    她紧紧攥着剩下的沙发靠垫,不清楚是在说那个人,还是在说她。

     她能听懂这句。

     是在说她,她那么快……那么快就不行了吗…… 宗钧行此刻的眼神有种冷血动物蛰伏的 宗钧行关了电脑,步伐从容地走在她面前,然后解皮带。

     蒋宝缇这几天找齐文周的次数变少了,待在家里的日子反倒多了起来。

     老师最近每天来家里给她一对一上课,蒋宝缇根本没时间出去玩。

     假期被排的满满当当。

     还不能走神,她一抬头就能看见正前方的监控。

     那个闪烁着的红点总让她产生一种错觉。

    就好像宗钧行此时正隔着屏幕在监视她。

     当然了,他还不至于这么闲。

     这个监控一直都在这儿。

    这里曾经是用来摆放一些展品的。

     都是宗钧行过往参加慈善拍卖会拍下来的。

     他对待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态度十分随意,或扔或送,总之别让他看见。

     虽然他平日里总表现出宽容,但他本人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蒋宝缇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宗钧行从不在这方面瞒着她。

     她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都是他愿意让她知晓的。

     无论何时,主动权都在他手上。

     哪怕他偶尔出于自愿,纵容她用领带绑住自己的双手。

     但是支配权同样在他的手上。

     因为他点头,所以她才敢,才能这么做。

     蒋宝缇连瞌睡都不敢打,演都要演的非常认真。

     老师都忍不住提醒道:“Tina,你去休息吧,感觉你的灵魂都要离体了。

    ” 她困到语言功能都紊乱了:“我冇事,我一点都唔眼瞓。

    ”(我没事,我一点都不困。

    )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老师安慰道:“Kroos先生没有要求你太认真,他叫我过来只是担心你太无聊。

    你下个月不是还要去参加T.I的画展吗。

    ” 她瞬间清醒了:“T.I?是我想的那个吗?” “当然。

    ”老师耸肩,“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 她如果知道的话怎么可能这么淡定,这可是业内最顶级的艺术展,能到场的都是行业大佬。

    包括她在艺术界的偶像Zoé,也未必每次都能拿到入场券的。

     她一个毫无姓名的女大学生,恐怕是登此殿堂的最年轻第一人了。

     这怎么可能不激动。

     “天呐,我真的能去吗?是主办方亲自邀请的吗?还是说,只是让我去当后勤,像之前那样,负责站在前台登记贵宾的入场名单?” 老师没少让她去做这些,美其名曰是认识一些前辈,拓展人脉,实则是为了省下一笔人工费。

     毕竟蒋宝缇非常好用,长得漂亮,像个洋娃娃,嘴又甜,说话讨喜。

     非常适合站在门口当吉祥物。

     老师听了她的话多少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当然不是。

    这次是以艺术家的身份前去,你的作品我已经帮你交上去了。

    ” “哇!!!”蒋宝缇激动的差点就抱着老师转圈了。

     “他们为什么邀请我,是因为我上次得了最佳新人奖,还是因为我这次的作品?” 她的天真发言让老师沉默片刻,答的有些为难:“至于原因嘛……” 看懂了她的欲言又止,蒋宝缇的喜悦瞬间少了一半。

     果然,是因为宗钧行。

     他知道她期待这次的展会很久了,两年一次。

     上一次开始时,她还不认识宗钧行。

    站在展会外看着透明的穹顶,暗暗在心里发誓,终有一天她会亲自走进去,而不是像个小偷一样站在外面偷窥。

     想不到居然这么快就实现了。

     虽然……是靠男人走的捷径。

     她有些内疚,这样对那些靠实力进去的人会不会太不公平。

    她只是一个新人,甚至连大学都没毕业,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

     她得的那些奖基本都是低水准的比赛。

     老师拍了拍她的肩,让她别多想:“Kroos先生负责了此次展会的全部赞助,甚至还将奖金翻了十倍。

    你对他们来说不是关系户,而是带去幸运的福星。

    ” 老师这么说,蒋宝缇的内疚瞬间烟消云散。

     她才不内耗呢。

     开开心心的准备到时候参加展会的衣服。

    Max给她打电话:“Tina,你家好像进贼了。

    ” ——这里说的自然是她在蒙达拿的公寓。

     “你去我家了吗?” Max点头:“对,我家里来客人了,是我在乡下的姨妈一家。

    所以我妈咪让我出去住,把房间空出来。

    ” 蒋宝缇知道她肯定是看到了齐文周:“他是我朋友,刚来这边,嗯……由于他的卡被停了,只能住在我那里。

    你要是没地方住的话,我可以让他去附近的酒店住。

    ” 听她这么说,Max松了一口气:“没关系,我还以为你家进贼了呢。

    我去卢米家住就行。

    ” “那怎么行,卢米的爹地好凶的。

    ”蒋宝缇小声吐槽道。

     之前去过卢米家,她爹地凶卢米的时候连带蒋宝缇一起凶了。

     当时的场面就连路过的狗去了都要被踹一脚的程度,更何况是站在旁边的Tina。

     虽然她在家不受宠,但顶多只是受冷落。

    而且来了这边之后,宗钧行和她说话永远都是温声细语。

     还没被这么指着鼻子大声凶过。

     当时差点被吓哭。

     不过由于卢米哭的比她更早,所以她忙着去安慰卢米了,根本没时间哭。

     从那次之后蒋宝缇打死也不敢再去卢米家。

     Max说没关系,卢米的爹地酗酒住院了。

     虽然这么想不太好…… 好吧,听到Max的话她居然有点幸灾乐祸。

     活该,死老头。

     上帝啊,她不是坏女孩,她只是……稍微有点记仇而已。

     并且卢米应该也会高兴,她爹地一喝酒就家暴。

     蒋宝缇这段时间过的并不安稳,除了齐文周之外,她还得应付孙阿姨。

     孙阿姨是齐文周的妈咪,大概是联系不到齐文周,但又知道他来了M国。

     想到蒋宝缇也在这边,于是和她的联络也频繁了。

    试图从她这里了解一些关于齐文周的消息。

     蒋宝缇有些心虚,因为孙阿姨的语气听上去非常着急,但她又不能出卖朋友。

     虽然……有五百万。

     好吧,就算有五百万她也不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唔好意思孙阿姨,我也唔知道佢喺边度,如果有佢嘅消息,我一定告诉您。

    ”(不好意思孙阿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如果有他的消息,我一定告诉您) 孙阿姨声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