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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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宗钧行这善解人意的一番话,蒋宝缇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紧张了。

     她当然不能让齐文周住进来,他可没有自己的小心谨慎。

     大少爷从小被家里人宠溺惯了,说话直来直往,脾气唯我独尊。

     万一得罪了宗钧行怎么办。

     这人聪明到对方一个呼吸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的程度。

     万幸宗钧行不是他们那儿的人,碰上这样的商业对手,她家估计早就破产了。

     不过……应该也碰不上。

    她家里那点资产,宗钧行应该是不放在眼里的。

     他花在她身上的钱都快超过她家企业一年的盈利额了。

     想到庄园外一直轮守的那些持枪的保镖,以及养在后山的大凶猛宠。

     齐文周可以体验任何死法。

     虽然……但他好歹也是自己的朋友。

     蒋宝缇极力和对方撇开关系,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来:“不用,也不是什么特别要好的亲戚,随便帮一下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要是再让他住进来多麻烦。

    ” “是吗。

    ”宗钧行看着她的眼睛,“可我不觉得麻烦。

    ” “是我……我觉得。

    ”她开始望天望地,就是不敢和他对视。

     手指攥着袖口。

    结果因为过于局促和不安,攥错了袖口。

     她并没有发现指腹处的触感有所不同,面料考究的西装外套,和她柔软的毛衣比起来,质感要偏硬一些。

     宗钧行低头看了一眼,目光又回到她的脸上。

     笑意不变:“Tina,你撒谎的时候眼睛眨的很快。

    ” 蒋宝缇从他的话里听不出来指责,有的只是从容的教导。

     就像是课堂上循循善诱的教授在面对她的错误时,和善的说出一句,“下次多注意。

    ” 完了。

     果然任何事情都瞒不住他。

     提心吊胆的恐惧一直持续到第三天和齐文周碰面。

     本来是打算这几天都和他保持距离的——她还是低估了宗钧行的能力。

     这下她彻底确信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宗钧行的眼皮子底下。

     这是个十分危险的讯号,关乎到她一年后能不能成功回国。

     他已经到了只手遮天的程度,只要他不想,他甚至可以让她的那班航班停飞。

     “你真的还不打算回去?” 公寓内,蒋宝缇坐在沙发上,像个公主一样等待仆人的伺候。

     齐文周在厨房给她洗提子和剥石榴:“不回去,我现在要是回去,肯定立马就会被拉去和蒋宝珠领证。

    ” 蒋宝缇深深的为他表示同情,但她也无能为力。

     二人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处境一样糟糕。

     她一旦回国,只会面临比他还要惨烈的处境。

     “那个陈源一……你见过他吗?” 蒋宝缇觉得自己还是得提前打探一下这位未婚夫的真实情况,好有个心理准备。

     齐文周在流离台前忙碌的身影顿了一下:“还……还凑合吧,长得挺帅的,但脑子不太好。

    ” 连齐文周都承认的帅,那大概率是真的帅了。

     听到长得帅,蒋宝缇稍微松了口气。

     至少长得帅。

    她可是个顶级颜控,要是每天都得对着一张丑脸,她真的会跳楼。

     “脑子不好到什么程度?会打人吗,会随地大小便?天呐,该不会真的需要穿戴纸尿裤吧!!” 齐文周端着清洗好的提子和剥好的石榴出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缇缇,你宜家讲话一股翻译腔。

    ”(缇缇,你现在讲话一股翻译腔) 她拿来消毒湿巾仔仔细细地将手指擦了一边,然后才拿起一颗洗到光滑发亮的提子放进嘴里。

    糯白的牙齿樱红的唇,提子的皮被咬破,清甜的汁水溢满口腔。

     “废话,我都喺呢边待几多年了。

    ”(废话,我都在这边待多少年了) 她讲起粤语来娇娇的,有种天然的大小姐娇矜。

     齐文周眼神心疼:“呢次同我一齐翻去吧,我会和蒋阿叔求情嘅,佢唔係唔讲理嘅人。

    ”(这次和我一起回去吧,我会和蒋叔叔求情的,他不是不讲理的人) 听到他的话,蒋宝缇也没了刚才的神采飞扬,漂亮的眼睛耷拉下去,像一只流落在外的落难波斯猫:“冇用嘅,爹地唔会轻易改变自己嘅谂法,而且……”(没用的,爹地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而且……) 而且现在她回国的最大阻碍不是爹地,而是宗钧行。

     齐文周问她而且什么? 她没说,说了他也不明白。

     蒋宝缇不敢在他这里多待,半小时一到就走了。

     她倒不怕宗钧行对自己做什么,而是担心齐文周。

     这里是他的地盘,齐文周和待宰的羔羊有什么区别。

     深知任何事情都瞒不了他,所以这次蒋宝缇一回到家,就主动和他交代了自己今天都去做了些什么。

     “我和卢米去逛了爱马仕,买了十几个包包几条项链。

    对了,还有买给你的礼物,是一瓶香水。

    ” 虽然都是刷他的卡,花他的钱。

     蒋宝缇就像是有肌肤饥渴症一样,回到家就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宗钧行的腿上。

     也不管他是否在工作。

     那些现货需要去总部调取,然后直接寄到家里来。

    但项链太好看了,她现场就让sa给她戴上了。

     她捏着胸口那枚用金色细链串起的吊坠,凑近了让他去看。

     毛衣胸前被自然撑起的圆润弧度因为她此番动作越发明显了,若有似无地顶着男人衬衫下的胸口。

     一软一硬的极致反差。

     毛衣领口下方的皮肤很白,皮肤胜雪一般,柔滑细腻。

    甚至比宗钧行这个拥有一半白人血统的混血还要白上几分。

     “好不好看,哥哥。

    ”蒋宝缇本意只是为了让他欣赏这条项链,但她认为宗钧行的存在就是行走的椿药。

     否则为什么自己一靠近他,身体就会自然分泌出大量的巴氏腺液。

     她坐在他腿上,脸红红的,问他喜不喜欢。

     他笑容平静,反问:“喜欢什么?” “全部,都。

    ”她依偎在他怀里,靠的紧紧的,紧到被挤压到轻微的有些变形。

    声音娇娇的,都忘了自己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了。

     唉,美色误人。

    男人果然都是祸水。

     哥哥的胸肌是柔韧饱满的,也是硬到发烫的。

     蒋宝缇红着脸,一副似要非要的样子。

     宗钧行无动于衷:“是吗。

    ” “我是正常放假时间。

    你给我请的那些老师,他们每次给我上课我都非常认真。

    你看。

    ”她还故意伸出手让她去看自己手上的茧,“这些都是练琴练的。

    ” 那些茧细到不用放大镜看几乎看不到。

    但她还撅着嘴,一脸委屈相。

     宗钧行在这方面对她有着前所未有的耐心。

    蒋宝缇严格把握着那个度。

     他心情好的时候,可以随意和他撒娇,只要不是非常过分的要求,他基本都会应下。

     当然了,他心情一般的时候就别去烦他了。

     只不过蒋宝缇没办法判断他什么时候心情差,这人城府太深了,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这扇窗户却永远都是半开不开的状态。

     可当你真的误以为他对你是敞开了真心,打算靠近他的时候,才发现那些都是假象。

     你以为的透彻,实则是可以将人直接冻死的极寒冰川。

     宗钧行很危险,这是第一次看到他,蒋宝缇就明白的事实。

     但是没办法嘛,谁让他强大又迷人。

    哪怕得不到他的庇佑,和他睡上一觉也是极好的。

     他那么强大。

     嗯……哥哥真的好强,好大哦。

     她咬着唇,坐在他的腿上,脸涨的红红的。

    累的气喘吁吁。

     男人却仍旧气定神闲,不阻止,也不迎合,除了西裤被她弄出一些褶皱之外,甚至连衣衫都是整洁的。

     她低头看了一眼,明明他也……裤子都快撑破了。

     宗钧行的定力比她想的还要吓人,简直就是变态的程度。

    她完全相信哪怕自己就这么起身离开,他也不会有任何不适,顶多只是进浴室洗个冷水澡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早就亲身试过无数次,她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不行了。

     “在外面找别人,回家了找我。

    是吗?”他用手指揉着她的唇。

    揉开了,揉软了,将手指戳进去。

     湿润的,柔软的。

     她紧紧吸着他,不肯松开:“我是觉得……他一个人在美国很可怜,他的卡还被他爹地停了。

    我们只是……” 受他那根手指的影响,她的话说的含糊不清,“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你不要介意。

    ” “是吗。

    ”他的动作很缓慢,手指在里面搅弄的湿透了,水真多,“我以为Tina在期待我介意。

    ” “什……什么。

    ”她被吓的一愣,咬紧了。

     “嗯。

    轻一点,想将我的手指咬断吗。

    ” 他用手在她不听话的部位轻轻拍了拍,她被拍的一个激灵,彻底软在他的怀里。

     眼睛都涣散了。

     他靠着椅背,动作从容,笑容也从容:“小废物,这就受不了了?” 他骂人没有那种让人不舒服的嘲弄感,反而带着几分宠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