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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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岑深只是有点累了。

     桓乐却不信,仗着自己年轻力气大,硬是拉着岑深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说:“那我累了,我们先休息一会儿,过会儿再走。

    ” 岑深这会儿是真没什么力气去反抗桓乐,也不想说话,就这么安静地坐着。

     春日的晚风里,桓乐看着他缓缓闭上的眼睛,心里的好奇攀升至顶点----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呢? 他会失望吗? 会因为发现自己独自一人走在匠师这条路上而感觉孤单吗? 夫子说,孤独也是一种修行。

     桓乐问他,修了可以成仙吗?不能他就不修,他还约了好友去西山打猎。

     然后他被夫子拿着水瓢打了一顿。

     往事历历在目,疼痛犹在。

    他望着岑深的目光里,也不由露出几丝怜惜,而后他忽然灵光乍现:“我想到我可以叫你什么了,我可以叫你阿岑!” 岑深无语地转过头看他,忽的一阵风来,少年飘扬的长发----糊了他一脸。

     第9章阿岑 桓乐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人嫌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觉得有点委屈。

     岑深不让他叫他“阿岑”,他就偏要叫。

     从理论上来说,他是大唐人,大唐距今已有一千多年,他可比岑深大多了。

    不是“小岑”,而是“阿岑”,已经非常棒了。

     亲昵之中透着一股关爱。

     岑深最终放弃了挣扎,因为桓乐被红线绑过两次后,已经对这招免疫了。

    他甚至能主动伸手,问:“你要绑我吗阿岑?” 岑深忽然就失去了绑他的兴趣,你滚吧,爱咋咋地。

     翌日,睡得四仰八叉的桓乐从沙发上掉了下来,扑通一声震得阿贵的水缸都颤了颤。

    岑深平静地走过他,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地上的可疑生物,冷漠得伤人。

     桓乐抱着被子呆坐了一会儿,揉了把乱糟糟的头发,恍恍惚惚想起来自己在哪儿。

    一回头看见坐在工作台前的岑深,一骨碌爬起来,跑过去问:“阿岑,我们今天还出门吗?” 岑深:“是我,不是我们。

    ” 桓乐:“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 “这件事跟我也有关系,而且我还射了你一箭,我得跟你去。

    ” 这个“射了你一箭”怎么怪怪的? 岑深无奈:“我今天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