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大师兄我有腿,会自己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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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愈安驻足观看着魏怀渊吐血,古井无波,良久,他伸手递出一方绣有苏梅色波斯菊的手帕:“擦擦。

    ” 魏怀渊愣了愣,道了句:“多谢师尊。

    ”随后伸手去接。

     可指尖还没碰到那朵波斯菊,沈愈安突然转手捏紧手帕,探出两指,猛地刺向魏怀渊膻中穴。

     魏怀渊立刻从口中喷出更多的血来,胸口处传来的疼痛直达四肢百骸,险些让他跪地不起。

     沈愈安施施然将手帕放回衣袖,施了个清身诀处理好衣摆上的血渍:“既然想要骗为师,就得动真格的。

    吐那么点血算什么本事?” 魏怀渊哀嚎:“师尊恕罪。

    ” 沈愈安:“跟上,去你三师弟那儿歇着。

    ” 月下碎影,两人很快便到了宫殿门口。

     沈愈安浅浅交代了魏怀渊几句,便身化青烟离去。

     魏怀渊望着那几缕还未来得及消散青烟,可怜低语道:“师尊,弟子撒谎还不是为了护您周全,你可千万别生弟子的气。

    ” 他将目光从青烟出转回宫殿。

     雕梁画栋二龙戏珠,九曲回廊凉亭十里。

    无数颗有婴儿那般大的夜明珠被当做灯笼随意挂在檐角上,壮观华丽的宫宇前,挂着一牌匾,上面镂着几个慷锵有力的大字——夜摩殿。

     魏怀渊身残志坚脚软无力地歪在一旁的香樟树上,看过去的第一眼就是:嗯,阔。

     他上前,扣了扣作青龙吐珠状的金铺首,朱门应声而开,似是等候多时。

     一少年身着靛青色圆领鞠衣,头戴一顶金灿灿的纱帽,纱帽中央画着一颗龙首,幞头是金丝一丝一缕勾勒出来的,两段各点着一颗红玛瑙。

    眉墨且长飞入两鬓,眼尾细长上挑,鼻梁高悬,下方是一抹淡的看不清眼色的薄唇。

     要魏怀渊说,还是那句话:阔,真的忒阔了。

     不愧是敖丙家的傻儿子。

     白倚初上前,走至魏怀渊面前,嘿嘿一笑:“大师兄,夜访寒舍,有何贵干啊?” 魏怀渊两眼眯着,揉了揉梗塞的胸,直呼贱,那笑真是贱到家了。

     但今晚还要劳烦人家,他也只得将这句话当做腹语。

     吧唧吧唧嘴,魏怀渊道:“哎,师尊让我在这歇一晚。

    快去给你大师兄准备床铺。

    ” 身子向前倾,他刚离开树干,脚底一麻,像是抽了骨头似的后仰摔倒,十分狼狈。

     白倚初完全没有要扶的意思,站在一侧看戏,他躬下身,“哦呦哦呦”地叫唤:“大师兄,你说你一个三好神君,逞什么能啊,师尊修为高深,随随便便施个诀,喝酒就跟白水一样,你是怎么着啊你,没事儿找事。

    ” 魏怀渊从地上艰难地抬起头,翻了个脸,继续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幽怨的想,他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师尊。

     可惜他连苦肉计都使上了,还是没能留下师尊。

    算了算了,即是天命难更改,他再怎么阻止也是无济于事。

     倒不若紧跟着师尊些,也好叫师尊少受些难。

     如此想着,心情顺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