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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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消了。

    我撅着嘴,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就因为那个如意香囊,你就和我生了四天的气。

    ” 他的手盖上了我的手背,五指慢慢地握住我的手,我撇嘴道:“我都没有和你生气过这么久……” 他低声道:“去年你不是和我生气了一个月么?” 木头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满肚子火。

     . 去年我哭得两眼红肿地回了江家,准备披麻戴孝地当寡妇。

    没想到一回江家,江府却是张灯结彩的。

    守在大门处的雁儿见着了我,一脸喜极而泣的模样,连忙拉了我又换上了新的嫁衣。

     我迷迷糊糊地又拜了回堂,被送进洞房的时候,我才反应了过来。

    刚想自个儿掀开红盖头,一只大手已是握住了我的手。

     后来木头和我说,边疆的战事全都是胡诌的。

    他当时进宫面圣想接我回家时,皇帝便和他定下了个这样的约定,倘若我知晓木头死了还想离开皇宫的话,皇帝就放我离开。

     木头还涩涩地说,承文是个好皇帝,他对我不忍心,对他亦是有君臣之情。

     我当时知道后,先是喜极而泣,之后是闷闷不乐。

    说我不知足也罢,说我什么都罢,我担心受怕了这么久,结果却是两个男人联合起来骗我。

    从皇宫回江南的路途里,我哭的眼泪都快可以将马车给淹了。

     是以,我和木头生了一个月的气。

     至今为止,每当我想起那天我对皇帝说的重话,我心里头都会有些愧疚。

    我对承文并不是没有情的,但并非男女之情而是家人之情,我真真是将常宁当姊妹,将承文当弟弟的。

    承文虽是算计了我,亦是劫了我的亲事,但我却从未怨过他。

    毕竟九五之尊这个位置,当真是有许多无奈。

     人生在世,总有许多错过许多说不出口的内疚。

     兴许我和皇帝就是这些许多之一。

     . 许是见我脸色不好,江恒揽住了我的肩,我哼哼两声,他凑前来想要亲我。

    我又哼了几声,避开了。

     我凉凉地道:“你前几天不是不肯碰我么?” 木头很痛快地就认错了,“绾绾,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

    ” 我悠悠地道:“可是我还在生气。

    ” 其实我和木头相处了这么久,木头如今可谓是相当地了解我。

    他听我如此说了,立马摆成‘大’字躺在床上,“绾绾,来消气吧。

    ” 我斜睨着他,“怎么样都行?” 木头道:“对。

    ” 我摸摸下巴,在枕边摸出了一幅春宫图,我拉开画卷,“唔”了声,“这样也行?” 木头瞅了眼画卷,又瞅了我一下,脸颊渐渐漫上红晕,“……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