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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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恒脸一红,“对,不对,差不多。

    ” 我佯作疑惑地道:“何为对?何为不对?又何为差不多?” 宁恒憋着张红脸,硬是不肯开口。

     我问:“不宜脱衣?” 宁恒摇头,那张脸红得倒想前些日子进贡的红丹果。

    我伸手戳了下他的脸,“致远,太医究竟说不宜甚么?” 宁恒闭眼,道:“不宜行房中之事。

    ” 我轻笑了声,“哀家知道。

    ” 他睁眼。

     我道:“致远哪只眼睛见到哀家有要同你行房中之事的意思?”我伸手挑起他的下巴,“你这模样倒是俊得很,就是面皮薄了些。

    ” 我收回手,打了个呵欠,“哀家累了,宁卿出去罢。

    ” 我这翻脸委实可与翻书有得一比,不过我既已经知道该知道的了,宁恒便也无用了。

    宁恒定定地看了看我,而后默默地下床。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我虽不是君,但也是君他娘,伴着我未必就比伴着我那皇帝儿子轻松。

    要知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偏不巧,我苏浣十足十是个记仇的太后。

     方才看宁恒那副模样,我敢肯定他绝对不曾碰过我。

    我肚里的娃娃不是沈轻言的,也不是宁恒的。

    那么,我肚里的娃娃究竟是谁的? 这问题我想了数日仍旧不曾想出个所以然来。

    宁恒也不知是不是惧了我,这几日来但凡与我碰面必是目光躲闪。

    我同他一处用膳时,他的眼睛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飘向我的唇,被我逮住时,他则是满脸通红地埋头用膳。

     我也不知他究竟脸红什么,不过我也不打算同他计较,宁恒既然不是我孩子他爹,那我和他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每一夜同他睡在一处,也不过是为了应付皇帝罢了。

     在用过早膳后,宁恒便默默地站在一边。

    如画端了安胎药过来,我皱着眉喝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四处蔓延,我摸了摸似乎有些鼓起的肚皮,心里恨恨地想:倘若哪一日我知晓了这孩子他爹究竟是谁,我定要他好看。

     我放下药碗后,宁恒亲自端了一小盘蜜饯给我,我斜睨了他一眼,他低低地道:“吃些蜜饯就不苦了。

    ” 其实细细想来,在这场不知是谁的计谋里,宁恒也是个受害的。

    我同他立场不一,他最大的错误不过是忠于皇帝罢了。

    我委实没有必要为难他。

    思及此,我冲他浅浅一笑,轻轻地应了声,便捏了个蜜饯送进了嘴里。

     如歌这时领了雁儿进来,经过数日的□,雁儿规矩了不少,低眉顺眼地给我行礼。

    不过我却是看得有些不欢喜。

    想来也是我的不好,我当初让如歌□雁儿的本意不过是担心雁儿坏了皇宫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