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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还是下意识张开了嘴,温温的水流进去,嘴里那点苦味一下就淡了,只是脸上还莫名发着热。

     见水没了一半小久才收手,他放好杯子又开始整理散在床头柜上的药,一个叠一个,摞好后还是放进了那个破了的白塑料袋里,捏着裂口两边绑了个啾啾。

     他自顾自叹着气,“唉…我就这一个,白色袋子了。

    药要装在白色袋子里的。

    ” 宁作不明白他纠结的点,“为什么?” 小久睁大眼睛看他,宁作读出一丝“这你都不知道吗?”的意思,“医院就是白色的啊,护士还叫,白衣天使呢。

    ”小久颇有道理地告诉他。

     宁作视线又一次落在那对睫毛上,他切了一声,心说这么歪的理也值得生气么,小气鬼。

     作者有话说: 求...评论?呜呜呜 第六章共眠 被好生照料了几天,宁作状态肉眼可见地变好,嘴唇都被养得粉红水嫩,再加上知道了小久的情况,他自觉大度地原谅了对方看自己屁股的事。

     养病期间宁作只负责吃喝睡,家务事小久一并揽下。

    但少爷也并非那么没良心。

     因为对做饭一窍不通,中间转好的时候有一次见小久在洗衣服,宁作象征性地问了问需不需要帮忙,当时他心里怕对方说要----懒得动手,又怕对方说不要----无法心安理得地躺着。

     结果小久回头看他,答:“不要。

    ”紧接着露出温和无害的笑容,又说:“洗东西,好玩,喜欢水。

    ”一下就把宁作左右为难的两种假设都打碎了,愧疚无从生起。

     吃了两天素菜宁作开始惦记荤的,小久就不知从哪弄来了鸡腿,做法虽然简单,味道也算不上好吃,但这种有求必应的感觉一下就冲淡了宁作本来因从家被打发到乡下的落差感。

    这里可以解暑的电器虽然只有风扇,他却一点也没感到热。

     宁作这些天过得十分安逸,同时又有一种好日子即将过去的担忧感,他的病基本痊愈,也就没借口继续赖在小久家了,可少爷舒服惯了根本就不舍得走。

     没思考出解决方案这颗心就一直吊着,他难得有这种等人发落的紧张感。

     早上宁作去洗脸,低头冲水时耳边嗡嗡的有蚊子,弄得耳朵发痒,他挥手赶了赶,顺手就摸上了耳朵。

    这一摸就摸出些不一样,两个耳钉没了,再摸,耳洞几乎完全合上,也没再发炎,只剩下一点不平滑的穿刺痕迹。

     宁作顿时就站住了,一双眼睛情绪万变,怪不得他这几天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没吃药的时候鼻尖也总有股凉飕飕的药味。

    当初他是因为耳洞到这来的,耳洞没了,他这苦这病岂不是白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