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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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方祇顿时有点儿麻爪:“这怎么还哭上了呢,我也没说啥啊……行行行,你是祖宗,你先给我上楼待一会儿去行不行?我这忙着呢!” 墙角的人把脑袋埋了起来。

     岳方祇瘪了下嘴,有些一筹莫展的意味。

    他这几天叹的气,比往常一年叹的气都多。

     不过叹气归叹气,干活儿的速度倒是比往常又快了些。

    等到下晚关店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把明天要预备的东西都准备出来了。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出门买东西,而是早早落了锁,靠在面案台边若有所思。

     “你叫什么?” 角落里的人没有反应。

     岳方祇连蒙带猜:“是忘了,不知道,还是你听不懂我说什么?” 良久,地上的人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岳方祇也不是很明白。

    他琢磨了一会儿:“反正一时半会儿你也去不了别的地方,我也不能老‘那谁’‘那谁’地喊你。

    看你长得挺白的,你就姓白算了。

    嗯……刚捡到你时你黑不秋溜,跟脸上涂了墨似的……行吧,往后你就叫白墨了。

    ”他自顾自地琢磨了一会儿:“嗯,听着还挺文艺。

    ” 他走过去。

     新得了名字的人在地上瑟缩了一下,被岳方祇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走吧,上楼洗洗手,等会儿吃饭了。

    ” 岳方祇在小厨房做晚饭。

    梅肉和五花肉是前几天烀好冻上的,这时候要吃,就拿出来缓一缓,切成片,整齐地码在海碗里。

    再把蒜剁碎了盖在肉上,顺着碗边儿倒点儿酱油,让碗底浅浅地留一层就够,最后稍微在碎蒜上滴几滴香油。

    完事儿后放小笼屉里一蒸就行了。

     那头蒸上了肉,这头岳方祇又顺手做了个菠菜鸡蛋汤。

    全程二十分钟,有菜有肉,还有俩卖最后一屉干粮时特意在保温饭盒里留好的大馒头——这时候馒头还是热乎的呢。

     他把小折叠桌支开,抻头找白墨。

     最后在洗手间的浴缸边上找到了人。

    白墨呆呆地蜷缩在地上。

    他似乎总是在各种角落里蜷缩着,一副害怕被人发现的样子。

     真的很像刚刚被捡回来的小动物。

     岳方祇想到白墨住院时医生和自己讲过的话。

    精神科的医生来会诊过,怀疑他是以前受过什么刺激,患上了癔症。

    医生给的建议是先给他创造一个稳定的环境,让他放松下来,身体尽快恢复健康,然后再考虑下一步的治疗。

     岳方祇也不懂那些医疗术语。

    但他能感觉到白墨无时无刻的恐惧和紧张,以及这个人对自己似有若无的依赖。

     正是这点儿依赖,让他莫名地觉得心软。

    他姓岳的也不是一无是处,有人需要他。

    虽然这人只是个疯不疯傻不傻的病人。

     小二楼静悄悄的,外面的喧嚣似乎离得很远。

    岳方祇蹲下来,摸了摸白墨光溜